青峰屹立,月明星稀。山间寥寥灯火,屈指可数。
一处毛草屋舍藏匿于山林深处,若不看人为标志,难以寻得此处幽静之地。
屋舍内灯火通明,一男一女正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
“夫君,这都好些天了,我们也喂了不少珍贵药材和不少的野山鸡汤,为何他还是没有要醒转过来的迹象?”男子歪着脑袋,含着筷子尖不解地问道,那容貌娇俏得心爱,引得她夫君一阵宠溺。
“快了快了!夫人有兴致管别人还是先管管你夫君我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还细心地夹了个大鸡腿到她碗里。
“你?你怎样了?”男子却停了筷子瞪着大圆眼疑惑地问道。
“我……我想咱家闺女了!特别想特别想!我能够得了相思病!”女子边说边掩面而泣,看似真得很伤心。
“胡说......八道……”一个微弱的声响从里屋飘了出来,正好传进了那对夫妻的耳朵里。
那对夫妻相视一眼,妻子面容惊喜而兴奋,丈夫表情诧异而释负。二人遂放下手中筷子起身欲往里屋走去,但还没走几步,丈夫便拉住妻子的手,郑重道:“等等,夫人还是在此待着,我一个人出来就行!”
妻子郁闷道:“夫君,你也太小气了!他穿着衣服呢,担心吧!”
“穿着衣服也不行!”丈夫霸道而没得磋商。
“你们俩够了……”外面的人听不下去了,再次发声抗议。
男子责怪地看了女子一眼,坚持要入内,女子无法,两人这才姗姗而入。
为病榻上之人探了脉搏,女子兀自摇头:“嗯,脉象平和且强壮无力,恢复得还不错!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才短短数日,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夫人这回可以担心了吧?为夫历来不骗你,我就说他命硬得像块铁石头嘛,后果还真是。”
“可我的身体依旧是肉做的!”床上女子神色惨白得如里头的森森月光,气若游丝地说道,命硬与体软是两回事好嘛!命虽保住了,可身体却是大伤,愈合得再好,也不能够一下子恢复如初啊!
“不打紧不打紧,命保住了还怕肉长不出来吗?在我的医道下不日你定能恶化!安心吧!”女子拍拍床上之人的胸脯浅笑道,俨然一个慈父抽象。
“少来!你不是学毒术的吗,有什么医道可言?”床上之人屏着口吻愤怒地说道。
“互通,互~通~!”女子陪着笑脸道,“我娘子可以作证,自从那次我接手治疗过你之后我便下决心学一学那医道,以防我家人有个什么不适,那我至多还可以为他们诊治,如今的我的医术亦是日益精进。你瞧你如今一醒来还能与我互掐这么久,阐明我的医术还不错。”
“如此说来,我还是你正在实验的小白鼠!”床上之人已无了脾气,望着床幔而道。目前他最希望快点能站起来,其他都好说。
“小白鼠你当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当几次又何妨?何况我们关系那么密切,讲这些多伤感情,你说是不?”
“唉唉,夫君,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男子起了落井下石,拽着女子的衣角小声道。好歹是故交,不该如此玩弄他。
女子搂过男子的窄肩,细语道:“不会,为夫自有分寸!夫人莫忧!”
“你是捏蛇的七寸捏得好!哪知什么分寸!”床上之人白他一样,没好气地说道。
“这话说得极对!想当初我二心求毒道,不知抓了多少种类的蛇,这捏蛇的七寸还是非常内行的!多谢夸奖!多谢夸奖!就冲你这句话,我便是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寻得宝药为你治病。”女子无视其话中挖苦之意,拈轻怕重地答复让床上之人几欲吐血。
“咳咳咳……”床上之人不住地咳嗽起来,涨的面颊通红。
男子赶紧坐于床沿,双手悄悄抚顺他,并回头用责怪的眼神剜了眼女子道:“夫君,他这没病都被你气出病来!如此,还怎样还夕妹妹一个完好无损的夫君呢?”现在听说顾丞相坠崖,他俩立马抛下孩子交给奶娘照顾,并火急火燎地离开事发地点,为了精确及时地找到他,便拴了绳子沿着崖壁往下攀爬,几多惊险几多忧也只要他俩自己晓得。这好不容易将人寻得并马不停蹄地找了处秘林停止紧急救治,若再把他给活活气死的话,那现在他俩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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