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跟着我就行了。”南宫蒲昱带着他从血泊的另一边绕过去,径直走到窗前,才松开他。
这是周信提早想好的退路,忽然变故,这里完全不平安,正门一定是不能走了。
来不及和方容多说,里面曾经有人从门缝里吹了迷烟出去。
南宫蒲昱拽住了他的衣服,像是拎一个小鸡仔一样,和那天早晨如出一辙,直接带着他飞檐走壁,走捷径到了一楼。
正堂里那么多人在,那些黑衣人却完全不论,突然从五湖四海冒出来,手里拿着冒着寒光的刀刃,直奔他们而来。
整个楼里堕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烟雾弹又摔过去。
随手扯了块布让方容捂上,南宫蒲昱三下五除二夺了想要伤他的刀剑,和周信一前一后,很快杀出一条路来。
方容打架都够呛,哪里见过这样的局面,独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静当个腿部挂件,紧紧跟着他,偶然提示一下还怕声响太大会打搅他。
闯出问香阁的大门,周信劫了停在门口的马,让南宫蒲昱带着方容先走,他断后。
南宫蒲昱没有踌躇就拂袖而去,方容坐在前面,有点担忧:“你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不丢下都走不了。”南宫蒲昱心中有数:“担心吧,他没那么弱。况且,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方容明白了,捉紧了他的衣服,以防被颠簸下去。
但有一个成绩,他真的很猎奇啊。
“你方才为什么要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啊?”
南宫蒲昱有点无法:“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就关怀这个?”
“也不是。但是我关怀其他的也没有用啊,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方容很有自知之明的。
说的倒是假话。
“听说,从地牢出来之后,你就被吓得昏倒了,还高烧不退,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方容眼前一亮:“你这是在担忧我?”
“是。担忧你再被吓晕了,我得拖个多大的负担,想想就累。”
南宫蒲昱精准扼杀他的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
“行吧。”方容期望值不太高,如今也不算绝望。“反正,我如今也确实是个拖油瓶。不管怎么说,你方才一路维护着我出来,我心里还是挺打动的。”
南宫蒲昱再次泼冷水:“皇上您客气了,说假话可是要造报应的。”
方容还没来得及再启齿,马匹突然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身体一瞬间失重,继而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
报应来得这么快吗?
不对啊,他又没说假话为什么要造报应?
混乱之中,方容和南宫蒲昱一同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到一面墙上才停下。
事发太过忽然,南宫蒲昱也反响不过去。
回过头来,方才那匹马的脖子上插着一把羽箭,曾经死了。那支羽箭看起来,应该和方才问香阁里的那支差不多。
方容摸着旁边的柱子,换头转向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跑的这么快忽然摔下来,无异于一场小型车祸。
“看。”南宫蒲昱身上分明的伤痕,该当要显得狼狈一些才对,但是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刚说完,报应就来了。”
方容没空和他还嘴,身上哪儿都疼,尤其是关节处,全是擦伤。只能万幸没有断手断脚,还能跟着南宫蒲昱跑,不至于真的成了拖油瓶。
有一个完全不会任何拳脚的方容在,南宫蒲昱不敢贸然和未知的对手硬来,只能先拉着他尽量去躲。
小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方容都不晓得本人被他带着塞到哪去了。
南宫蒲昱还给了他一把匕首防身。
方容握紧了,盯着他:“那你呢?”
“管好你本人吧。”
说完,再把他躲着的中央粉饰一下,南宫蒲昱就一个人站在明面上去了。
这样的局面,南宫蒲昱见多了。他才不怕,只是敌在暗他在明,得让人出来和本人交手,才不至于放暗箭。
和他想的一样,都追了这么久了,总归还是要出面来抓的。
打斗一触即发,方容躲在暗处,听着冷兵器碰撞在一同的声响,听得心颤。
但是,却又十分不合时宜的,盯着南宫蒲昱的脸看。
人啊,就是如此的双标。
上次被他杀鸡儆猴,看他如鬼魅普通,被吓得半死,赌咒再也不去面对他这幅容貌。
这才一天过来,如今看他和他人交手,维护着本人,那招式,那姿势,怎样就那么帅呢?
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黑衣人,居然能不处于下风,这是怎样做到的?
“将军!”
不多时,从问香阁一路飞檐走壁回去搬救兵的周信呈现了。
干脆利落的整理了场面。
方容差点就鼓掌了。
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了一场含金量十足的真人扮演,没有爆米花和可乐,真实是惋惜,太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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