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在江湖亮相就是一个怪人,对我来说应该没什么不妥,倒是你,有个玉面狐的外号,却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
“倒是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其实那么多影卫里,就数我们这些混在江湖的最不容易了,无论做什么都要惹出点动静,要博名声,要广交友,哦,你这样的怪人是不需要的,早知道当年我也选一个怪一点的身分,弄个什么冷面大侠的称号就挺好。”
女子漠然无言。
只是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朝山下望去。
那里有一个身高两米的高个汉子,缓缓向山上而来。
她微微蹙眉。
江湖上有些薄名的玉面狐笑着道: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口味蛮特别啊。”
对于玉面狐的调侃,戴着面具的女子,并不理睬,只是转身之后,继续沉默上山,这令性格乖张的玉面狐悻悻然地直呼人生无趣。
对于这些脚力优秀的江湖人来说,西岭山的山势算不上险峻,不过走到山顶若是不用轻功的话还是需要个把时辰的。
当这对影卫安排在江湖的江湖夫妻登上山顶时,却正好赶上了热闹的时候,霸剑山庄庄主位列南诏监察寺发出的高手榜第八,虽然听上去第八并不算靠前,可只要能上高手榜,便代表着天境以上,这样的高手除非搏命,否则谁又敢说他们没有什么底牌呢,因此但凡在高手榜上有一席之地,这样的人没有人会轻视,当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高手榜只能说是那些已经浮出水面的鱼虾中较大的一些,至于水底泥沼中有没有地龙盘伏,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江湖人江湖事,大多人还是抱着和气二字的,互相吹捧一番,你和我好大家好,真正的仇杀还是比较少的,类似霸剑山庄这些大宗门举办的盛会,对许多江湖人来说是露两手的好机会,无论输赢,下场的时候都能得到其他江湖人的一句夸赞,热热闹闹红火红火。
演武堂高台手几对互相比划的高手们大多打的又来有无,下六分力,留四分面,不过饶恕如此,台下的江湖人们依然鼓足了劲喝彩,为什么,对这些人来说,江湖便是要这股热闹劲。
玉面狐不愧交友广泛四个字,从廊道外走到靠近演武堂这段距离,与其互报名号打招呼的江湖人便有几十人之多,以至于跟在一旁被南诏江湖人称为纸美人的妻子都得到了不少关注,毕竟玉面狐与纸美人能走到一起,这件事当事被江湖人得知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对带着纸糊面具的这位女侠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浓厚的兴趣又最终变成了无限的猜测,毕竟无论男人或是女人好奇心一旦出现便很难平复,再加上玉面狐因为俊朗的外观自行走江湖来,便情事不断,谁又能想到最后会与性情古怪孤僻的纸美人在一起呢。
二人沿着廊道最终走到了略高的演武堂前,玉面狐笑着对一旁的妻子说道:
“霸剑山庄的演武堂也太省事了,不过将光秃秃的大坪略微增高了几分,插上一块石碑便是演武堂了。”
纸美人淡然地道:
“霸剑山庄本就是一群粗犷的老爷们,从剑法到建筑都是简单粗暴的不行,这演武堂很符合他们风格,没什么不好。”
玉面狐挠了挠头,有些疼痛,一方面因为这个妻子,另一方面对于此事在台上互相捉对比试
的江湖人,这些江湖人大多抱着和和气气露个脸,炫两手绝活的想法,因此玉面狐觉得好生无趣。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丈夫心中想着什么,纸美人笑着道:
“这些江湖人本就抱着在这样的盛会里搏点名声,可从没想过拿名去搏,不过往年都是霸剑山庄的弟子后期压阵,对那些霸剑山庄的人来说,比斗永远是全力以赴的,所以这些人能不珍惜时间么。”
玉面狐点了点头,笑了笑道:
“一会要不咱们也上去试试。”
纸美人依然淡淡地道:
“现在大多是一些玄境的江湖人在表演,我们去有点欺负人,这不好。”
玉面狐笑了笑,决定先看看,台上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便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处高耸的塔楼上,两名背负宽刃巨剑的弟子飘然落至演武堂上。
演武堂上的六位江湖人十分有默契地停下了比斗,其中一名有着些许书生气的男子抬头冲那二人道:
“原来是霸剑山庄的吴家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那两名年轻的霸剑山庄弟子,并未回礼,而是齐齐跺脚,背后的宽仁剑随即出鞘,两人动作
出奇的一致,右手握剑,重剑向前,一个前刺,一个横扫,那书生反应不俗,整个人原地后退,身法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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