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坐在院子里绣荷包。
长珏在自己屋顶上跑来跑去了好几天,锦曦总算是养好了。
他身子金贵,睡不惯这个使不惯那个的,嫌弃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长珏跑来跑去正事没干,把他的锦绣绸缎全都搬过来。
现在伤好了总该滚了吧?
锦曦却坐到了她旁边,“你这是……在绣布袋?”
李琬琰:“……是荷包。”
锦曦:“……”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心说没见过这么肥硕的荷包。
“绣给我的?”
“是给司马公子的。”李琬琰道,“王爷,强扭的瓜不甜——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装傻呢?”
锦曦却笑了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你如今和我说话不害怕了,这也算是个进步。”
“……”李琬琰觉得和他说话简直鸡同鸭讲。
“王爷。”长珏在树上提醒,“有人来了。”
李琬琰赶紧把人推到树下,“上去!”
锦曦:“……你让本王爬树?”
不然这哪有地方给他藏?
“快点啊,我知道你会轻功!”
锦曦嫌弃的扯了扯嘴角,跃上房顶,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李琬琰还在下面指手画脚,“头!头露出来了!”
锦曦:“……”
豫王殿下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郡王妃悠悠踏足她这个破院子的时候,李琬琰正胡乱的扎针,扎在了手指头上。
好痛。
“公主。”郡王妃道。
李琬琰对郡王妃福了一下并不说话。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不说话的,在这个家里像是透明人一样。
郡王妃温婉,不似她的两个女儿,常对她说,自己受的苦难都是亲娘造成的,所以她不能怨恨,反而要怀着感恩的心来回报没有抛弃她的郡王府。
整整十年,淳郡王都没有来看过她这个女儿,偏偏李琬琰还认为那是父亲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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