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琬琰撇嘴,“只是觉得稀罕,这么说,你是知道太子哥哥的亲娘是谁的了?”
他当然知道,那时候他还在盛京当质子,能回漠北,有伏娘娘的一份情谊在里面。
记挂着伏娘娘的恩情,锦?心甘情愿的和太子合作。
锦?看着她没有说话,半晌给她添茶,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喝水,“……你倒是喝一口,上好的明前龙井,我从陛下那里蹭过来的。”
“……”李琬琰一口饮尽,没尝出味道来。
他这么故意的转移话题,就是不想再说伏娘娘的事情。
虽然时间短,但当年伏娘娘是在宫里生活过的,皇帝还带着她参加宫宴,也是被许多人看见过的。
只是那些人现在都闭上了嘴。
“太子领了个任务。”锦?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她,“我想着你总是要知道的。”
“是什么?”
“东南大捷,大司马领兵还朝,太子代天子迎接。”
到这里李琬琰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接下来锦?说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陛下为了嘉奖大司马,许他免死金牌,大司马拒了,只求了一件事情。”锦?道,“大司马要给自己的儿子,立碑,这件事,交给了太子去做。”
李琬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痛的厉害,苦笑了一声,半晌才道:“陛下这是给太子……的警告,可是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
大司马的儿子去世的早,若说有什么功劳能够被人记住,那就只有当年伏瀚谋逆造反,他抛下幼子,带着三千禁军对抗,最后死在了大明宫门口,阻止了伏瀚弑君。
给他立碑,也是给伏瀚立碑。
一个是英雄冢,一个是罪人碑。
皇帝做事,果然不是她能够猜的。
“大司马只有一个儿子。”锦?继续说道,“他当年为了迎击伏瀚,抛下的孩子你知道是谁?”
李琬琰握了握拳,“是司马熹。”
“这倒不是,你小子当年已经十岁出头了吧,算不得幼子。”锦?摸着下巴想了下,“我刚刚还见着他了,和我弟弟在一起来听说书的。”
“你!你弟弟!”李琬琰心里一惊,怎么的锦?都已经知道锦煊来了?
亏她还想着隐瞒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两个字——白搭!
他只道是见着了嘉言,没想到嘉言也注意到了他,并且把他当成了在司马熹脑袋上种草的大敌。
他身手可比不得司马熹,又接近不了,不知道那俩人在说什么,最后想着要早点回去告诉他哥,让他来解决这事,至少也要让他知道。
谁知道一转身,锦煊就从房檐上跳下来,正落在他面前。
此时嘉言才细细地打量起锦煊,他以前见过豫王,虽是个男人却容姿昳丽,然而眼角眉梢透出的凌厉总让人不敢亲近。
可谁成想他的弟弟竟上蹦下跳的……像只猴子?
他赶紧抓着猴子的胳膊,把他往身前一拽,指着锦?道:“看见没有,那个人,你打得过吗?能不能给我揍他一顿?”
锦煊:“……”
锦煊:“揍他?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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