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怯怯的看了眼李琬琰,“二妹妹,今天你是去哪儿了?”
郡王妃也竖起耳朵等着听。
“你们不都听见外面传言了?”李琬琰淡淡道,“还问我,何必如此虚伪。”
郡王妃心里忐忑,拿不准她和豫王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但今日宴请大司马,来的达官贵人众多,要是李瑾瑜能够随便碰上一两个看对眼……她握紧了手,不肯放过一丝机会。
李琬琰大概能猜到郡王妃存着的心思,远远的看见了东宫的马车,她想都没想,就直接跳了下来,只是一脚着地,溅着热茶的脚心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做什么!”郡王妃低声呵斥,“回来!”
“王妃自己去见娘娘吧,可别耽误了给长姐找夫婿。”她回头,“我——就去给大司马赔罪。”
郡王妃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倒过去,她怎么就忘了,李琬琰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现在让她去哪里抓她?
她走到东宫的马车外,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马车行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给殿下请安。”
太子掀起一角窗帘,低沉的嗓音传来,“纯公主怎么在这里?”
“请殿下带我入宫见大司马。”李琬琰朗声道,“父亲责怪我冲撞了大司马,要我给他赔罪。”
郡王不是想赔罪吗?那她就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淳郡王是多么的胆小跌份儿!
太子无奈,让福公公请她上来了,总不能继续让别人看热闹。
“闹够了?”
“还要谢谢殿下配合我。”
太子咳嗽一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你这般过来,有没有想过如何脱身?”
“我要脱身做什么。”李琬琰冷笑,“谁都知道锦曦在城门口带走了我,难道他们敢和锦曦作对?”
“锦曦……大概是不会来的。”太子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琬琰,父皇让陈皮带锦煊入宫了。”
李琬琰愣了一下,“你说什么?陛下召唤了锦煊入宫?”
她稍稍想了一下,明白了当中的道理。
先是策划大司马和锦曦对立,接着又拿捏住锦煊,皇帝也知道,锦曦这次孤身入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琬琰喃喃出声,“陛下是存了心思,让他们兄弟两个都死在宫里。”
没了锦曦,豫王一脉不足为惧,而没了锦煊,豫王一脉的继承都没有,那漠北兵权何愁收不回来?
皇帝想要的,从来都多。
她转身就走,冷不防的被太子伸手抓住,“你去哪里?”
“我要去告诉锦曦!”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李琬琰回头看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锦曦不是她,这个人心思狠辣,薇乐大道目的,哪怕是亲生骨肉也能牺牲,何况,只是个弟弟。
“你不妨也看看锦曦会如何选择。”太子沉声对她,“是选择保住他这个弟弟,还是选择要手里的兵权。”
“这不是选择的问题,收了这漠北的兵权,谁还能扛得住蛮族的入侵?”李琬琰摇了摇头,“太子哥哥,大乾,会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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