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箭尖直接朝着皇帝射了过去,下一刻就要射穿他的脑袋了,可那支箭却没能完成它弑君的任务。
他被从中折断了。
陈皮手举着长弓还没有放下,射出的羽箭正好将锦曦的那支羽箭从中折断。
他似乎是匆忙赶来的,还在喘着气,紧紧的盯着锦?,那眼神简直就是在骂人。
这个疯子,居然敢对皇帝做这样的事情!
锦曦挑了挑眉,对着他讥笑了一下,“督公来的太及时了,就像当时那支羽箭,也是这个般朝着徐公子去了,有人就对着它扔了个石子儿——啪,力道太大催着羽箭直冲,结果徐公子可就死了呢。”
皇帝也被吓到了,这会儿还没有平复心情,只咬牙切齿的问道:“陈皮,豫王所言,是不是真的?”
“回陛下的话,奴才正是来禀告陛下。”陈皮说道,“尸体上的确有些不对劲,还有其他的淤青,那支羽箭也有折断的痕迹。”
这意思就是说,徐公子的死其实是有人故意在嫁祸锦煊。
正如锦?所言,锦煊是无辜的,不应该被关进天牢。
“毕竟你也听见了,我们家锦煊是被冤枉的,你可得给他做主!”
皇帝:“……”
做主?他现在就想要做主把锦曦给剁了。
“就算锦煊是无辜的,王爷擅闯天牢,还直接砸坏了一面墙,差点让犯人给逃出来,这事情总是真的吧。”
锦曦连连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大司马我也是无辜的,不信你问问督公大人。”
“奴才也调查清楚了,天牢的墙和王爷没有关系。”陈皮愤愤,还要挤出个笑脸来,“那墙上本来就有裂纹,是天牢关着的罪犯长期撞击导致,若不是王爷这一闹,估计就是他们推倒天牢集体越狱了。”
到那个时候场面可就难看了。
看管不严让重罪犯逃出天牢,这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锦曦还算是做了好事儿。
“你!”大司马气的脸都涨红了,“这番强词夺理,到底是谁教的你!”
“本王小时候可是在宫里,在陛下膝下长大的。”锦曦呵了声,“你说是谁教的?”
可不就是皇帝教的嘛。
大司马甩袖,一双眼阴鸷的看着他,“别的事情都可以是无辜的,可你刚刚试图行刺陛下,总是真的吧。”
“本王只是在给锦煊做辩护,怎么是行刺陛下了呢?”他俯身捡起那只断掉的羽箭,摸了摸箭头。
软绵绵的,扔到人身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他就这样拿着羽箭往大司马身上戳了一下,“你可不能仗着你劳苦功高就乱诬陷我。”
好像是真的开了一个玩笑一样,皇帝虽然一肚子的气,却拿他没有办法。
“够了。”皇帝闭了闭眼,“玩笑开得过重了,锦曦去佛堂跪着反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皇帝搭着陈皮的时候,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锦曦躬身送他,“谢陛下。”
他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挑着眼看大司马,“昨天夜里皇后娘娘出宫了,听说是去了将军府。”
大司马脸色未变,仿佛刚刚被气的脑袋充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承认?没有关系。”锦曦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司马别把他人看得太轻。”
大司马不搭他的话,抬手说道:“来人,送王爷去佛堂,可要看好他是不是仔仔细细的再跪。”
就算没能拿他怎样,跪一跪他心里也舒坦。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从宫里传出来却变了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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