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说司马熹前世也是这般优秀,那为什么他没有听到过司马熹的名头传来?
乱世之秋,需要的是能打仗的将才,但凡有一点功绩,他都不应该没有听说过。
除非前世司马熹没有离开禁军。
或者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名,就已经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他的脚步停下来一瞬,又重新跨了出去。
若真是那样,他无可奈何,也以他为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男儿当死于边野,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李琬琰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也很疼,可终归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
他们花了点时间再走到太子帐前,还没来得及通传,门先自己打开,陈皮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两人陈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眉说道:“公主,你这腿能上马行猎吗?”
“……大概是不能的。”李琬琰保持着微笑,不和陈皮计较。
他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自己得罪不起。
倒是锦?,一心一意站在旁边,装作是个木头人,把侍卫这个职责扮演的淋漓尽致,就是要陈皮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太子虽然说陈皮是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他仍然还要提防着。
从前他在宫里的时候,陈皮还没坐到眼下这个位置。
他是伏娘娘宫里出来的人,受过伏娘娘的恩惠,自然会照顾太子,可他凭什么要照顾自己呢?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锦?并不相信陈皮。
所以他不能让陈皮看出来,自己还留在盛京。
“督公也是来找太子哥哥打发时间了吗?”李琬琰问的随便,好像自己就是来找太子玩儿的。
陈皮微微皱眉细长的眼眯了起来,落在了李琬琰身上。
他自然知道,纯公主并不如她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单纯,可她这湿漉漉的大眼,真诚的看着人的模样,实在太具有欺诈性了,总让人忍不住的放下警惕。
“一个太监,找太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公主可真会想。”陈皮嗤笑了起来,“奴才只是奉陛下的口谕来看一看太子是否有需要的东西。”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一点面子也不给李琬琰。
瞅着他的背影李琬琰,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我总觉得刚刚陈皮说的那话,好像是调戏了我。”
“这死太监。”锦曦道,“是太子大不敬了,你宽心。”
李琬琰:“……”
她有什么好不宽心的,只是觉得别扭而已。
太子的母亲是鼎鼎有名的国色天香伏娘娘,皇帝也长得不差,作为他们俩的孩子,太子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妥妥的一个倾世佳公子。
大乾并不流行男风,但这不代表没有。
李琬琰在漠北待了七年,处理过最棘手的一件事情,便是两个男人的婚事。
她没有经验,又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婚事实在是惊世骇俗,畏手畏脚的不敢去做。
最后还是锦?,帮了自己,才将这事妥善处理了,也算皆大欢喜。
自那之后她就落下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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