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端木穗身旁的侍女们也松了口气。
若是新婚之夜,他们王子没有来圣女身边,那这件事情传出去,可真是有的人说道了。
端木穗倒是很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她想要嫁的。
她头上盖着红头巾一直端坐在床上,到现在还没有把东西给卸开,顶着金银玉饰的不知道有多累。
赫连重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他很不习惯有这么多人在身旁服侍着他。
这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现,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会将任何人留在他身边。
“让圣女久等了,是我的错,我先和你赔个不是。”赫连重边说着,边走向端木穗,“我从小在中原长大,婚礼的习俗也按着中原的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端木穗没有说话。
好像是带着新娘子的角色,也好像其实并不在意这些,所以不想要回答。
赫连重勾了勾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只要把她拿捏住就行。
盖头之下,可以看见穿着喜服的男人靠得越来越近了。
他走到了自己面前,大红色的靴子和吉服透着喜庆,却也让盖头之下的人情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
红盖头被人拿住一下子掀开。
龙姐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新娘子的装扮,就感受腹部一疼。
他低下头看去,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腹部,另一头握在新娘子的手里。
他惊讶的抬头看到的新娘子,却不是和他拜堂的那一个端木穗,而是明艳艳正坐在他面前的纯公主李琬琰。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还是被李琬琰的模样给狠狠的惊艳到了。
伏娘娘长相撩人,却总是爱穿一些素净的衣服,比起美艳二字,大概飘逸绝尘这样的形容更适合她。
可眼前的李琬琰不一样,她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五官明艳动人,一身红衣的衬托之下,熠熠生辉的仿佛一把利刃一样,昳丽的要割开人的双眼,却让他怎么都挪不开视线。
原来真的有一种心情叫做甘之如饴。
只不过赫连重知道,他只是暂时的被李琬琰给惊艳到了,才会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是李琬琰却没有丝毫犹豫,手上拿着匕首往他腹中又狠狠的捅了一捅。
“……”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赫连重,我们兄妹其实相似的很,一模一样的招式,都不换着用的。”李琬琰缓缓拔出自己的匕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感受着腹部的疼痛,赫连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了,他把这个公主给忘了。
在锦曦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就只是一个菟丝草一样,只会攀附他的人呢?
可是他怎么猜,也没有猜过,她会扮成端木穗来行刺自己。
这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
“单刀赴会,公主果然好胆色,但是你是不是把我也想的太简单了一些?”赫连重死死的捂住伤口,然而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渗了出来,看着有些可怕。“这毕竟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喊一声,你就会被所有人给围住。”
“你知道是提醒了我,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给你机会让你喊出声吗?”李琬琰上前一步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是人无比脆弱的一个地方,只要她一刀下去,鲜血就会从这里喷涌而出,保证人发不出声音来,最后只能感受到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就这样无助而又绝望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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