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这话听的，李琬琰心里一暖。
她明白锦曦的意思。
太子把这么珍贵的夜明珠送给她，那便是她欠了太子的人情了。
可这人情并不需要李琬琰去换，锦曦愿意代替她还给太子。
“那你把它拿走吧，谁还人情，它就归谁。”李琬琰白夜明珠往前拨了拨，那颗洁白温润的小珠子在桌子上滚了两下，差点落在地上，被锦曦好险接住了。
“你可小心点！”锦曦又把它交还到了李琬琰手里，“真摔碎了我们就吃了闷亏了。”
“不和你贫嘴。”李琬琰把自己手里看着的书举了起来，上面写着的便是大漠的地域风情志。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我有些想不通。”所以说是跟着锦曦从军了几年，可其实李琬琰自己并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将才，对行军打仗这种事并不是很在行。
锦曦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枕着双手看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便是。”
“连着好些年来你和蛮族都没有交手，这一次怎么怎么打他们？”
在地域风情志上说蛮族向来松散，不好一网打尽。
说白了便是他们不够团结，等到人打过来他们全一哄而散了，追着这个那个跑了，总是打不完的。
有的时候还真是白费功夫。
“以前恐怕打不了，但现在不一样，赫连重一心想要按照大乾打造出一个新的蛮族来，自然会要求他的臣民们全都统一。”
要说不说，在大乾的这些年，对赫连重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李琬琰点了点头，这边是解决了其中一个麻烦。
“那我们就硬碰硬吗？”她的脸上还有着担忧，“我和端木穗两个人做这一些，无非就是希望不要再生灵涂炭，早知道最后还是会变成眼下这个情况……”
“会很快结束的，死不了那么多人。”锦曦拉住了她的手，“我也想要速战速决。”
“蛮族常年缺水，最好的方式便是火攻。”李琬琰分析了起来，“明天你会对着他们泼火油，是不是？”
这次他们过来粮食没有拉多少，却带着一桶一桶的火油。
若真是那样的话，恐怕还真会打着赫连重一个措手不及。
“我若是不下狠手，吃亏的可就是我了。”锦曦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出手有点狠。
可是他们几十万大军，再多的粮食没有补给的话，也会很快就吃完的。
他和赫连重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斗争。
既然这样的话，他自然选择让蛮族人多死一点。
看着满脸疲惫的他，李琬琰不再说什么，一是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缩在了他的怀里。
“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吗？”
“我知道的，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够事成的，总是要狠一点的。”李琬琰说道，“锦曦，不管你做什么，后果我们一起承担。”
锦曦嘴角露出了一个玩笑将它抱在了怀里，心满意足的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天走过来，他比所有人都心累。
因为他是决策者，他定下来的计划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况都由他来承担。
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有着沉重的包袱。
天还没亮，锦曦就已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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