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如此之高,背景如此深厚,当然不可能让躺下这名叫曹洛的寻常之人,随意检查自己的随身之物了,众人一时无语。
听着青衫公子的如此强横之语,桌边站立的曹洛面上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开口道,“兄台只需将折扇一示众人便可,一切便知,这有何难?哪有无礼放肆?”
堂中众人此时看着曹洛,就好似看着一个愣头青,这台上青衫公子,权贵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又岂是庶民可管的?
麻衣男子看向了本是为自己发声,可此时却已是尴尬至极,呆立桌边的曹洛。又看了看堂中,议论纷纷,皆是一脸事不关己,坐等看戏的众人,最后一脸蔑笑的看向了台上的孙兰西。
“就这?”
麻衣男子讥讽道。
“吴国的读书之人,就都这幅德行?我收回之前的言语,换个说法。”
“吴国的读书人,道理都是狗屁,做人,狗屁不如。”
“可快把圣贤之道的招牌摘了吧,我耻与尔等为伍!”
“哈哈哈哈哈哈哈!”
麻衣男子说完,仰面大笑。
“放肆!”台上孙兰西听闻此言后,怒声而道。
堂中一众吴国读书人,纷纷冲着大笑的麻衣男子怒目而向。
“你这狂妄之徒,口出狂言不说,还辱我大吴过甚,今日若容你安然离去,我大吴颜面何存?”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孙兰西面露狠厉之色,口中发狠的嘟囔道,随即便后脚一蹬高台,左脚向前一踏,自台上飞身而下,原是背在身后的折扇,此时已右手拿扇,挺于身前,直刺向台下的麻衣男子而去。
飞身半空之时,孙兰西一伸左手,连拍两下右手手腕。
“咻”
“咻”
两道细微银光,再次从扇头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前方几步远的麻衣男子。
“先生小心!”曹洛又见寒光闪烁,可自己距离麻衣汉子稍远,银针又已太近,自己无法出手相助,只能高声提醒。
即便如此,可这麻衣汉子,真的就只是一纯纯的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不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支银针射向自己面门,还有银针之后,持扇飞身,直刺自己而来的孙兰西。
眼见麻衣男子,就要命丧当场,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一柄短剑,自二楼射下。
“嘭!”
“叮!”
“叮!”
一声钝响,短剑入木三分,插在麻衣男子身前木桌之上。
两声细弱脆响,银针打在闪着寒光的剑身之上。
“给我住手!”一声细弱呼声传来,嗓音之中是温柔甜美,可语气之中却是威严不可置疑。
这飞射而来的短剑,不仅挡住了两枚激射银针,更是将孙兰西的飞身突刺路径打断。
孙兰西眼见短剑竟后发先至,速度如此之快,便知遇到了高手,又听身后的呼声传来,心中知道这高人是要阻拦自己,可孙兰西心头怒气难解,自己贵为左中丞之子,又是孙氏之后,天生贵胄,何时受过此等羞辱折损?
孙兰西身在半空之中,心下一横,口中后槽牙一咬,硬提真气,身形提速,手中折扇前刺之势更盛。
眼见杀至麻衣男子身前,孙兰西目露凶光,口中大喊道,
“死!”
“呼!”的一声,一道残影急速掠至,身形之快,就连在远处桌旁,正在快步冲来阻拦施救的曹洛都没看清。
只听得衣衫飞舞,破空的裂响之声。
待残影身定,竟是一位身着黑色紧致衣衫的年轻男子,衫袍衣边,随身形定立而落,这黑衫男子,单足直立,所立之处,竟是刚刚破空射来,钉在木桌中的短剑剑柄之上!
如此轻功了得,惊得半空中前刺的孙兰西,口中真气一坠,凭空而落,脚踏地面站稳后,抬头与这剑柄之上的黑衫青年对视。
“竟敢在我荟英楼撒野?你这后生好大的胆子。”
那柔声细语再次响起,犹如慧谷兰音,发声之人,身着素白霓裳衣,步若莲花,从台阶之处,缓缓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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