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我洗完了,我们带一些糕点去看看?”
李尚天刚要答应,瞬时又反悔:“我是他老子,吵架了,当儿子的不来道歉,还让我送东西过去?我告诉你,这还不可能的事!”
秦春燕也猜到了,“那好,你不去,我一个人去。”说着,不再搭理他。
全程对话李可爱听得清清楚楚,趁着李尚天去泡茶,快速跑到秦春燕旁边:
“妈,带上我呗?”
“行,你帮妈妈再去冰箱拿一盒蛋糕出来。”
李可爱屁颠屁颠去拿,折回来碰见李尚天挡在路中间。
“你干什么去啊?”
“老爸,你跟哥哥吵架,又不代表我和妈妈就得跟哥哥保持距离,一家人为何要说两家话呢,妈,”李可爱故意踮起脚尖冲着饭厅喊,“我拿好了,走吧。”
“好好,这就来了。”
母子俩儿一起出门,李尚天偷偷躲在阳台上瞧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回到客厅踱步,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末了,悄咪咪跟上去。
秦春燕开车,李可爱坐在副驾驶。
“妈,为什么婚房给别人住,老爸会那么生气啊?”
“你爸找大师看过风水,那套房子什么都好,就怕住进不干净的东西,弄坏了风水。再加上,他又说当婚房很合适,只要不给陌生人住。”
“你们什么时候还信这个啊?”要不是亲耳听到,李可爱难以相信自己的父母还是这样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个傻孩子。”秦春燕轻打转方向盘,“你的那套房子也看过风水,比你哥的要好,你爸特意给你寻的。你以后啊,可别总是跟他唱反调了。”
秦春燕这里有公寓备用钥匙,电梯停在十一层,李可爱望着秦春燕的右手一起朝着1102走去。但她并没有用钥匙,而是敲门。
单耐一群人听到门铃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同时迈出了左脚拥到门后,争前恐后想要去看猫眼。这也是之前李可以教他们的小技巧之一。
“可以啊?开开门。”
秦春燕的嗓音尖细而尾音拉了很长,隔着一扇门,单耐他们没听清,一个个都摆着苦瓜脸。
“去,把我们洗脚的水给端来。”等了好几分钟,外面的人还是没有走,而且还藐视在撬锁,单耐这才吩咐兄弟。
就在秦春燕终于找对了钥匙打开门的一刹那,迎头就被泼了一身水,站在旁边的李可爱同样也没有躲过祸,母子两人先后抬头目视看过去,只见一群彪头大汉,凶神恶煞,根本就不像是李可以的朋友。
想都没有想,秦春燕把蛋糕袋子递给女儿后,举起包包冲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男人砸过去,嘴上还喋喋不休。不多时,李尚天出电梯拐弯看见自己老婆和孩子受人欺负,二话不说,当即就冲过去。
要不是李可以和童话他们来了,下一个进医院的人就是李尚天。
这会儿几个人围绕着二手茶几坐成一个不规则矩形,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又微妙。
身为这里的长辈,李尚天板着脸请了几声嗓子,用力把自己的门钥匙往木几上一丢:
“不介绍一下吗?可以!”
单耐偷偷去看李可以的深情,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忙低下头。
“他们就是我无家可归的朋友,面相看上去确实很凶残,下手也不重,但心肠不坏。爸妈,妹妹,里面有误会,听听他的解释吧。”
单耐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
“别紧张,他们是我最亲近的家人,你毕竟有错在先,先和他们道歉。”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单耐一声吼,随即他们全都起立然后噗通跪地,单耐带头说:
“我们脑子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我们晓得错了,你打我出气吧,我们都不怕疼的。”
“就是就是,你们打我,我们绝对不还手。”
他们这么一说,秦春燕是马上就消气了,但李尚天瞧着他们都穿着自己儿子衣服,好好的家被搞得乱七八糟,咋一看还以为是进了贫民窟,垃圾厂。眉头仍旧皱得厉害,脸色依旧难看,怒目瞪着单耐:
“你别这样看我,你该和我妻女道歉。”
“是是是,您说的是,”单耐马上面向母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群蠢蛋计较。”
“我们不怪你,都快站起来,别跪在地上了,地上凉,”秦春燕边说边给女儿丢眼色,两人一起把他们扶起来,大家都坐好了,秦春燕才开口:
“看来你们和陈一样都是可怜孩子,来来,都别愣着,阿姨给你们带了些蛋糕,希望你们会喜欢。”
他们吃蛋糕,李尚天闷咳嗽了几声,李可以会过意,面无表情跟着他去了后阳台。
“你非得把他们留在这里不可吗?”
李可以知道父亲的言外之意,直言:“是的,我会为我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
“他们跟陈差不多一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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