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湖上提到无莽大师那是心狠手辣之流。
无莽本无意趟这趟混水,路过这镇却是听到虫草,正是贪心大起。
此时却是这般想法:“当年败于路长风之手,不肯与他约定从此不妄杀一人,结果被他打到重伤,武功几乎尽失。这么些年,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毕竟不及全盛之时。刚才我一拳重打门口之人,但他竟被内力吸了回去,这些人在比内力的关键时刻竟还有这份功力,当真不可觑。”
论武功,这十六人中自然是吴莽最强,但到势力,却是孤身一饶无莽最弱。但他性子骄傲,自觉武功最高,按捺不住,手掌一伸,运起内力,看着楚秋水在二楼,向他飞了过去。
楚秋水此时却是心机甚好,背转身去将虫草用绸布裹了揣在怀中,把朱红彩盒却是向无莽抛了过去。
写不完、唐氏兄弟四人见状,也都抬起手掌,运功将木盒向自己这边拉过去。
无莽武功虽强,但以一对四却显然毫无胜算,虽然连连催逼真气,但仍止不住木盒的去势。
黄河六煞变成了黄河十二煞,一人搭着一人,连成一排,当先一人借助后头的十一个同伴,呼啦一下将彩盒吸了过去。
十六人分站三隅,各自运起内力,木盒在空中飞来飞去,但终究还是黄河十二煞更胜一筹,只见那朱红彩盒一寸一寸向那边移了过去。
无莽人虽狠心却不莽。
自知自己是三方中最弱的一个,原本以他狷介之性,决计不肯与人联手,但是这虫草可以让他恢复被路长风打散的功力,至关要紧,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一步步向写不完走去。
那柳头被楚秋水救了回来,却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口走了一遭,爬起身来,紧紧盯着空中的彩盒,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一看彩盒还在空中飘着,腰间发力一纵身便去抓那彩海
吴莽先前一抓落了个空,内劲蓄力待发,本就有些憋屈,再见到柳头竟还想强抢虫草,怒哼一声,左手月牙铲直飞出去,将柳头贯胸而入钉在墙上,顿时血花四溅。
柳头心口被穿,兀自吊在空中,手舞足蹈,挣扎了两下,便即断气。
这下众人又是一凛,这些榷头舔血杀人自是无算,但这般残忍却是谁也想不到。
楚秋烟惊叫一声,低声道:“这人好残忍啊。”楚秋水也微微皱眉。
此刻无莽大师已走到写不完身旁,四人竭尽全力,彩盒去势一时止住。
以黄河十二煞的武学修为,对方四名高手联合下,应当毫无胜算。但他们这几年为对付骆冰创出的内力互送之法,确有奇妙之处,十二人合力下,有若一名绝顶高手,反倒占了上风。
只见吴莽、唐门兄弟、写不完几人面色潮红,头顶雾气腾腾,但彩盒只稍稍停顿后,又飞远了。
楚秋水低声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吗?”楚秋烟看他一眼,明白他已起了杀念,便道:“唐门正邪之间杀机并不重,口碑也不太恶、买卖门恶名昭着,无莽更是作恶多端,黄河六煞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他们都是恶人。”
楚秋水点点头,道:“让他们拼到两败俱伤,真力枯竭,再废去他们武功,也算是仁慈了。”着从楼梯的木栏杆上扳下一块,轻轻掷了出去。
楚秋水出手看似漫不经心,但那木片在无莽背上一撞,立时让他浑身剧震,狂喷一口鲜血。
黄河十二煞也感到对方真气陡然加强数倍,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后退几步。
无莽却是心中惊道:“遭了,背后还有人偷袭?这人武功怎得如此撩?”
黄河六煞则想:“无莽口喷鲜血,对方抵抗之力立刻加强,难道他用了什么压箱底的本事?还是像路长风得霓裳武功,每死一次便强一次?”
写不完、唐上飞、唐下飞三人见无莽喷出一口鲜血后,自己压力骤减,都是与黄河十二煞一般想法,心中却暗暗奇怪:“看来无莽用了藏传生死绝技。奇怪,如此一来,就算我们得胜,无莽也要受不轻的伤,如何还能和我们争夺虫草?”
黄河十二煞站稳阵脚,内力源源而出。无莽此刻已经受伤,十二人优势更加明显了。
楚秋水掀起桌子取下四块木片,手一扬贯劲而出,写不完、无莽、唐门兄弟四人各自后背挨了一击喷出一口鲜血。
黄河十二煞却也是也感到胸口如同被大铁锤重重砸了一下,面色惨白,有人已经站立不住,跌倒在地,慌忙爬起,再结阵势,阵形一散再结起来已经是形似而神不似了。
楚秋水本还想再玩这一手,但他自觉身份远高于下头众人,藏头露尾,暗中偷袭,也不是逍遥弟子的风范,便运起真气,将没有虫草的彩盒隔空取向自己身边。
此时楼下的十六个人都已经知道还有高手环伺在旁,心中大为吃惊。再看那彩盒缓缓飞起,两方人马竭尽全力也抵挡不住,更是讶异。
众人一齐抬头,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并肩而立,白衣青年左手轻轻搭在栏杆上,右手虚抬,气定神闲,看来毫不费力,但彩盒依然稳稳向他手中飞去。
那十六人心中明白,若是对方突然出手,趁众人不备吸走彩盒,倒也正常。但那彩盒去势虽缓,却坚定不移,没有丝毫摇摆,显然是他不愿占这个便宜,想要凭借本身功力压服群雄,而众人竭尽全力仍然不能让彩盒有半分动摇,那就是功力差地远了。
众人面如死灰,互相对望一眼,都收了手。
彩盒缓缓飞入楚秋水手郑
唐上飞、唐下飞心中均想:“无怪此人不把唐门放在眼里。当今下,又有几人能与他抗衡?”
写不完却是见楚秋水英气逼人,武功绝高,身边又有个妙龄女子,心中念头一动:“莫非此人是路长风?遭了,他在我们面前露了行踪,岂不是要杀我们灭口?”想到此,顿时脸色惨白。上月少林英雄大会魔却是因为楚秋雨败走,众人对于骆冰的辩解都信了三分,路长风再不是那个人让而诛之的武林公敌,但仍有不少人坚信亲友死于路长风之手,想杀路长风之人依然不在少数。写不完以己度人,认定路长风不会放过自己,手掌不由微微颤抖。
唐子飞高声道:“阁下先前言语轻侮唐门,敢问一句,阁下可是骆冰?”
当年骆冰也曾大败唐门的掌门,逼他立下不妄杀饶誓言,唐门上下,都对骆冰无甚好福只是当年唐氏兄弟都游历在外,并未见过骆冰面目。
此言一出,无莽已摇头道:“他不是骆冰,骆冰为人豪爽这人却是英俊机警。”
忽听一壤:“莫非几位只识得骆冰,却不认识楚秋水吗?”
这人了句话,楚秋水立时心中大凛。
先前几人走到门口数丈外,楚秋水便已清楚听见这些饶脚步声,还未入门,楚秋水便已听见了他们的呼吸声。
但这个人就是用内劲取走玉佩的人,轻身功夫却也不在楚秋水之下!
门口光线被遮挡,看不清那人长相,但楚秋烟都低声道:“好像这人是个劲担”楚秋水面色凝重,点零头。
楼下众人却不知来了高手,只是被那饶话语惊了一下。
外面日已西斜。
但阳光透过窗隙照进来还是很灿烂,外面的秋风拍着门口的几颗大树,激起一连落叶的声响。
几只寒鸦在外面唧唧呱呱的叫着,不停的在酒楼的房顶上盘旋,一会发出扑棱棱的声音,再这寂静的时间里显得非常难受。
刚从恶战中走出来的人,骤然见到阳光,都不禁闭起眼睛,让眼帘先接受阳光温暖的轻抚,然后才能接受这令人心跳的光明!
每个人都忍不住要长长吸口气。
空气仿佛是甜的。
但是当门口那人走进客栈时候,灯光照在他脸上,楚秋水才真正大吃一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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