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惩处宗禄,灵修殿不归属天界部门。
若天子连灵修殿这点地方都容不下,他们能启用法阵,将灵修殿移到六界不属的天之巅修行,不再掺合六界天界是非。
太子自是不能容许,一同前去做说客的古神们也不容许。
太子做下决定,天阶云台的祭祀台上,公开对宗禄处刑,邀请六界之君共同见礼。
包括魔界如今的魔尊千魇……
这个天界前任的太子。
月小楼在穹极宫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颇有点意外。
“小羽毛这是什么意思?”
千魇在她隔壁的位子上坐着,手上捏着一支笔杆子,不知在涂涂画画什么。
边头也不抬的与她道。
“我是他的话,若想扭转天界如今的位置,
必然趁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踩着宗禄做个大局,
趁着将宗禄处决的机会,一把将其他与天界分心的五界之君,都给收拾了,
没有比这样更轻松,且一劳永逸了。”
月小楼笑笑,一把将手上的帖子丢到桌子上,不置可否道。
“我才不信你就只想到这里。”
千魇抬眼看看抱着手臂锁着眉头一副不以为然的她,笑的赤目绚烂,便是连声音都比往常悦耳很多。
“何以见得?”
月小楼歪头想了想,然后侧了身子趴到他桌子上,掰着手指跟他说。
“你看呀?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吧!
五界之君,除了你将魔界那个,最初与烛龙族一起来这里的古神干掉,
其他四界,可都还是古神尊呢!
再不然那也是古神尊亲手调教的,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若说他对付现在将天界逼到尴尬境地的你,也能说得通,
一下子吞并六界?”
月小楼有点胆寒心惊的摇头,真心道。
“感觉不现实,除非他能一下子将其他五界的主力一起灭掉,
可天界如今这个处境,他又将宗禄的左右手羊古愧农罚下去了,怎么可能办得到?
而且……”
她顿了下,有点犹豫的开口。
“如果真要这样做,他不是做了与宗禄同样的事?
个人理解,不太可能。”
虽然对宗禄的怨言,一句都没从他口中听过,月小楼却有一种感觉,他应该没那么深的情感包袱。
所以公开惩处宗禄是真,吞并六界,不太可能。
千魇想了下,也给了她他的揣测。
“以天界如今的本事,吞并其他五界,是有点不太可能,
可你忘了一件事,他请的是六界之君,
他可以用我们对付天界的方式,让我们也相互消耗呀?
那样他就省了好多力气。”
月小楼有点闻之惊心,看着他,小心的问。
“他,真能做到这种程度?”
千魇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倒习以为常了一般。
继续画着手中的图纸,一边道。
“我倒是觉得,他现在做出什么来也都不意外,
比如把握住这个机会掌控大局,
比如将灵修殿收归自己手下,
比如让灵修殿出面提出惩处宗禄,
又可以解决政敌,又可以扬名立威,重振天威。”
后面他没说,他觉得没必要说,说了可能就真要伤两人如今这份难得的平静了。
月小楼却明白他不言的那些的,心有疑虑。
“你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若他真有心在惩处宗禄的大礼上动手脚,
你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
“啊?”
千魇像是才反应过来她又说了什么一样,没什么心思道。
“这是小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还有些日子呢!
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我们的婚礼,我给你画了大婚礼服,你看看喜欢不?”
月小楼一愣,看他涂涂抹抹的那些,有些意外。
“你一直在忙的是这个呀?”
她还以为他又在琢磨什么阵法战略攻天界呢……
“不是有专门的绣娘按照制度上制衣就可以吗?”
这样说着,她还是接过他递过来的礼服涉及,稍稍有些意外。
刚才看他勾勾画画的,像是在画阵型图,现在看来那只是礼服的绣章图腾,真正的礼服设计稿,他已经画出来了。
稍微有点意外,这人竟然以黑色鎏金鱼尾服的基础,在外加上层层叠叠的大氅纱衣,内黑外红。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