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些年秦羽在我身边,我早已将他当作我的亲人一般,他虽有事瞒着我,却一直都在保护我,真心的照顾我。
这就够了,除了幼青以外,秦羽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连这个他也想抢走。
他看着我,微微俯下身吻住我的唇。
我大惊失色,连忙推开他,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他似乎有些怒了,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眼神中带着怒火。我从未见过他生气,他大约是真的气了。
韩齐站起身,一席玄衣遮挡住眼前自窗户洒进来的光,他的身姿很挺拔,从来都是傲视群雄的姿态,而现在亦不例外。
他没有再开口,疾步走出屋内,命人将门锁上,不许我出门,不许人给我送饭,不许幼青来看我,也不许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
我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是真的饿的不行了,四处在房里找吃的。
如果这是在我的房间,无论如何也会有一些囤粮,可是这是韩齐的地盘,除了书,就是书,怎么全是书啊,难道让我吃书吗。
我觉得韩齐甚是莫名其妙,先是莫名其妙的将我和阿羽分开,又莫名其妙的要亲我,偷鸡不成,现在又要莫名其妙的赶尽杀绝。
“韩齐你这个顶级混蛋!”
我跑到窗户边大吼一声,反正他也听不见,我吼两声泄泄愤总行了吧。
却间屋外的暗门突然打开一个缝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面小黄门,畏畏缩缩的朝我的房间走来。
大老远我就闻见了香味,那是食物的香味,终于给我送饭来了,再不吃饭,明天就是一堆白骨了。
但那个小黄门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他饶了许久也不知到我在哪个房间,我小声喊他
“小兄弟,我在这,我在这呀。”
那个小黄门听见我的声音,才哆哆嗦嗦的跑到窗边,只是那窗户被人锁住了,外边的人根本进不来,连饭菜也没法送进来。
他站在外边徘徊了许久,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在身上慌乱的翻找起来,旋即终于找到一串钥匙,又一个个的去尝试打开那个门。
我在房里等的黄花菜都要凉了,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那个小黄门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收起那串钥匙,完事后又不忘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旋即又在门口施了一礼
“公主。”
我闻声,引首瞧去,却见那人正是韩齐身边一直跟着的小黄门,他畏畏缩缩的行一了礼,又不敢直接进来,在门口踌躇着。
我被他呆愣的模样逗的不亦乐乎,他傻傻的看着我笑,旋即又用手不停的挠着头一齐傻笑,嘴上还问道
“公……公主在笑什么呀。”
我倒是忘记了他原是个小结巴,招呼他进来,他低头,别别扭扭的进了房,我等的都要急死了,这个人怎么如此木楞。
他脸上瞬间后成一片低着头不敢瞧我,也不说话。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篮,一边急不可耐的打开里面还散发着热气的馍馍,一边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问的一愣,连忙开口,脸越发的红肿起来,哆哆嗦嗦的
“我……我……我叫阿……阿福。”
我噗嗤笑出声来,大口咬上那白白胖胖的馍馍,道
“你是叫阿阿福呢,还是叫阿福?”
他连忙咽了口水,可还是结结巴巴的道
“阿福……福”
我被他逗的乐开了花,原来韩齐身边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黄门。
“是韩齐叫你来的?”
我问他,他听罢,连忙摆头,道
“殿……殿下,不让我同公说……是……是殿下要阿福来送吃的,阿福不说。”
说罢又缩缩脖子,一副忠贞不二的模样。
我捧腹大笑,韩齐要是知道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猪队友,估计得被气死。
“阿福,你为什么会到韩齐身边做事?”
韩齐是个心思深沉之人,阿福在他身边就如同暗夜里的一盏灯,出尘的不染世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被韩齐选中,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阿福……小的时候,偷……被打,殿下把阿福带走。”
阿福垂着头,一脸伤心的模样,我隐约瞧见他手臂处有一处瘀伤。
将他拉至自己身边,卷起他的袖子,那哪里是什么瘀伤,那瘦弱的手臂被人上生生烙上一个字
“奴。”
他害怕的低下头,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我,身体不住的颤抖。现在怎么还会有奴隶制出现,不管是大祁还是大鄞都不可能有奴隶存在。
“阿福……是韩齐做的吗?”
我心疼的瞧着他,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孩童,他还没有长大啊,韩齐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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