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久病之人,虚弱无比,刚吃半碗粥就随着鲜血吐了出来,确实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在场的人王北洛修为最高,只能让他来看一下怎么回事了。
王北洛坐到李成旁边,一手抓起李成的手腕,顺着手臂上的经脉将真气缓缓输至李成体内。
由于李成现在状况堪忧,自然不能像平时那样直接将真气输送到其体内,只能顺着经脉缓缓输送。
片刻之后,王北洛睁开眼睛,满脸疑惑之色。
樊安看到王北洛的神情以为李成的情况即使是王北洛也会非常棘手,担心的问道:“洛哥,怎么样?”
王北洛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象。”
樊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王北洛没有理会樊安,而是转身对众人说道:“让他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人就离开了房间,王五又给李成盛了碗粥,盛了碗水放在一旁。
气氛依旧压抑,几人都相顾无言,各自沉默。
王五默不作声地又打了几桶水,开始处理这两具尸体,朱兴宗也过去帮忙了。
把两具尸体地衣服全部脱掉,由于张扬已经下葬过一次,身上除了泥土再没别的什么了,只是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黑的发亮,显然是中毒所致。
当王五把金不换地衣服脱掉之后众人直接被震撼到了,金不换身上布满了极小的创伤,每一个伤口都不足以致命,甚至这些伤口加一起都不足以致命,但这些伤口都呈三棱状,极难愈合,也就是说,金不换一直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这些创伤是用来放血的。
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人会变得非常虚弱,而金不换身上这些伤口就一直令其保持着虚弱的状况,不会死,但也不会恢复。
此时樊安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体内真气不断地翻滚着。
王北洛率先发现樊安的异状,连忙压制住了樊安的气息,说道:“冷静点,你这样会走火入魔的!”
樊安深吸几口气,将自己的气息平复,向王北洛道了声谢便转身走到水井前面盘膝坐下开始冥想。樊安向通过冥想来即使调整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杀人。
王五和朱兴宗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两具尸体全部清理干净。王北洛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王家庄带来几卷白布,裁剪出合适的大小,把两具尸体盖住了。
这时,瞎子拉着一大堆木材从树林里出来。整整一天,瞎子没有喝水没有吃饭,就是机械般的重复着砍树削木头的动作,即使是入境中期的瞎子此时也已经快到了极限。
王五和朱兴宗连忙赶去帮忙把这些木材拉到瓦房前,三人又开始忙活了。
吴枫叹了口气,打了桶水放到三人身旁,没有准备碗,直接把瓢扔进桶里,渴了的话直接拿瓢舀水喝。
一直到深夜,才做出两具非常简陋的棺材,瞎子平日里炒菜都不舍得放的油,光是今夜为了点灯都烧了相当一部分。
把两具尸体放进棺材,一整天没说话的瞎子此时情绪终于崩溃了,在两具棺材前放声大哭。一直忍耐着的王五也被瞎子感染哭了起来,朱兴宗也默默地抹着眼泪。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中密布的乌云终于散去,多日不见的阳光为两具简陋的棺材添上一笔华丽的金色。
李成很早就醒了过来,他知道昨天众人都忙活了一整天,所以没有叫醒其他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两具棺材发呆。
刘双一直注视着李成这么个人,因为他知道此人命不久矣,一脸死相,最关键的是,从李成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对“生”的渴望,现在的李成一心求死!
这些话刘双并没有告诉吴枫,这没有意义,刘双也只是觉得有些惋惜,但不会为此分心。
瞎子是第二个醒过来的,看到门外的李成,走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做任何交流瞎子就去简单洗漱一番,准备早饭了。本来,瞎子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
早饭一如既往的简单,白粥咸菜,连馒头都省了。
众人陆续醒来,各自盛了碗粥就着咸菜就这样把造反解决了。
吃过饭,王五和朱兴宗去刷碗刷锅,剩下的几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沉默着,没人说话。
李成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他知道众人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对他的关心没人提起这个问题。
“帮主……”李成突然开口说道。
“嗯?”樊安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摇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帮主了。”
“张大哥和金不换大哥都……都死了……”李成哽咽着说道。
樊安也是悲从心来,点了点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一遍,当说道自己亲手杀了金不换的时候,李成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靠着王北洛帮他疏通心脉才缓了过来。
听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经过,就连王北洛都觉得毛骨悚然。
“帮主!”李成突然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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