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黄的身体好转,她同另外两个女人被安排去做工女人的地方,专心替牢狱做工。
临走时,女人来到叶芸儿跟前,盘腿坐下来,含笑对她说道,“叶姑娘,我想通了,我要好好活下去。等出狱后,我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叶芸儿颇感欣慰,“这样就对了嘛,以后可别自暴自弃的了。连你都放弃了你自己,还有谁会怜惜你呢?”
老黄点点头,饱含真挚地说道:“就因为你对我太好,才让我觉得这世间人不都是冷血无情的,等我出去后,也一定会有如同你对我一样善待我的人,尊重我的人。”
叶芸儿只是发自内心地做着这些事情,想不到会使对方感慨这样深。
她索性拉起女人的手,由衷地说道:“等以后你出去,兴许我们可以再见面呢?到时候呀,你若想做工,我那儿可有的是活计给你做呢。”
女人想不到自己还没出去,这工作的问题就先解决了,那颗乱麻一样的心再次平复了许多。
“谢谢你。”女人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我会一辈子谨记着你的,真的。”
其余两个女人也过来向叶芸儿道别,只道她们在叶芸儿身上学到了很多,也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重新做人的。
等她们离开后,叶芸儿为过几日要发生的事担心着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是啊,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不过是作坊与铺子,还有她的一半家财而已,弄丢了就丢了,她又何必焦心得跟丢了自己的魂魄似的?
这样想着,她也就好吃好喝地等着第十日的来临。
转眼间,第十日真的来了。
虽然叶芸儿已经想通过了,可依旧生出了小小的失落。
慕弈寒竟然没有回来。
老柯头自己也没有回来,不然也不会这么许久没有开堂审理这案件了。
看来,她这破财是破定了的。
她微叹一口气,同老妇人道别,跟在狱卒后面走了出去。
来到大堂上,叶芸儿没有见到老柯头的人影,还有任何其他的人影,惟有最前方的“明镜高悬”四个字下面,端坐着的身着朝服的张大人而已。
张大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叶芸儿,眉梢眼角都带着一抹浓郁的嘲讽,“怎么着,这老柯头没回来,看来是逃之夭夭了,你也该兑现你自己的诺言,肯在这纸上签字画押,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吧?”
叶芸儿在死灰一样的胸口重又复燃起抵抗的冲动,摇头坚定地道:“不大人,民女绝不承认做过修改帐目偷税漏税的行径!老柯头没有回来,也不代表就是受了我的指使,兴许是另外有人让他不要回来的呢?还望大人明察!”
“哼,你还敢狡辩!”张大人厉声喝道,“你明明说过老柯头若是不回来对证,你就承认自己的罪行,现在又出尔反尔,难道以为这公堂上可以任由你戏耍的吗?”
“来人啊,把状纸拿来,让她在上面签字画押!”
那状纸又一次摆在了叶芸儿面前。
叶芸儿却死活不肯去画押。
张大人只好又气鼓鼓地吩咐底下人道:“把刑具拿来,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叶芸儿之眼看着那夹手的刑具被人从一旁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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