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姬整个人都愣住了,身子微微有些摇晃,在加上她此时煞白却依旧美丽的小脸,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容垣也不等赵瑶姬的回应,撞了下她的肩膀,直接抱着顾卿染走了。
“不可能,你说谎,你一定是骗我的。”
赵瑶姬扶着门框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我知道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就是想要看我难过的样子,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你心里一定还有我的。”
容垣都已经走到云霄殿宫门外了,听到她的大喊大叫,只是看着远处的天幕,勾了勾唇,讽刺的笑了下,“赵瑶姬,你真当全天下的男人都该为你倾心吗?”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
走在宫殿外的那条长道之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凭白的为他增添了几许孤寂。
......
黄梨木雕花架子床上挂着紫罗兰帷帐,微风拂过,带起帷帐的一角,隐约可以看到躺在床上女子绝世的容颜。
窗边的花架上,左右两边摆着两盆墨兰,幽幽兰花香,清香又淡雅。
顾卿染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掀开帷帐,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间屋子对她来说,委实是陌生了些。
她.....在哪?
她下了床走向窗户边上,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她伸出手去触碰阳光。
是温暖的。
她明明都已经进地府了呀。
那里向来只有黑暗。
她忽然想起容垣那时候过来找她,然后她跑了,再后来她的灵魂就被他吸进了一个瓶子里。
容垣说过带她回去的,难不成他真的将她救活了?
她的脸色微变,又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处陌生的屋子来。
饶是她再怎么看,也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她都只觉得陌生万分,况且看这屋子的摆放来看,比不上临华殿的富丽堂皇,也比不上云霄殿的低调高雅。
这样一来,她可以将临华殿跟云霄殿给排除了。
那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床边不远处有个梳妆桌,桌上还摆放着一面铜镜,顾卿染走过去照了一眼。
脸也没有变,那也不存在再次穿越的说法。
正当顾卿染满头疑惑不得解的时候,房门被人给推开了。
顾卿染转回身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粉衣,梳着双螺髻的婢女从门外走进来。
婢女看到顾卿染微滞了下,随后抿唇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语气轻松细声问道,“姑娘,可还有感觉身子不舒服的地方?”
顾卿染这才感觉到自个的身子似乎提不起什么力,不过是在这房间里走了几步路,就觉得有些气喘吁吁的了。
粉衣婢女也看出了顾卿染的不妥之处,将手里端着的药膳先放置在桌上,过去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姑娘,奴婢扶你先回床上。”
“麻烦了。”顾卿染点点头。
安顿她之后,粉衣婢女又走过去将药膳端起,送至顾卿染的面前,“姑娘如今刚醒,身子还虚弱的很,这是奴婢给你炖的药膳,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顾卿染低头看向婢女手中端着的药膳,此时她已经将盖子掀开,药膳做的既诱人,还有阵阵香味飘来,顾卿染瞬间觉得肚子饿的快要咕咕叫了。
虽说她心中疑问众多,但民以食为天,还是先填饱肚子再问吧。
粉衣婢女伺候着她,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着。
顾卿染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差不多半碗吃完,她的肚子就鼓了起来,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她冲粉衣婢女摆了下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粉衣婢女便将药膳重新放回托盘之上,临走之前又对她说了一句,“时间尚早,姑娘用完药膳可以再憩息一会,奴婢还要去跟国师大人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你说国师大人?”
顾卿染叫住了粉衣婢女。
“是的,当时姑娘已经昏迷,躺在郊外的官道上,刚好我们国师大人从官道上经过回京城,赶马车的车夫看到了你,禀报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这才吩咐人将姑娘给带回来的。”
顾卿染听在耳里,只觉得越发奇怪。
她不是被容垣带走的吗?为何又会躺在官道上呢?
她紧蹙眉头,抓着婢女的衣角,语气急切,“所以这里是凡间?而不是灵界?”
婢女疑惑的看着顾卿染,“姑娘在说什么?凡间灵界的是什么?难道姑娘是摔坏了脑子不成?”
“哎呀,不是,我是问你,我们现在待的这里是凡间,还是灵界?”
婢女身子一僵,更是觉得这给姑娘大概是真的摔坏了脑子,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端着托盘就匆匆往外走,“姑娘身体不舒服,还是再憩息一会吧,奴婢先行告退。”
婢女的身影早就已经不见,坐在床上的顾卿染却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无法得知的疑惑在她的脑子里回旋。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魂魄是被容垣带走的。
他用瓶子将跑远的她给吸了回去,只是进到瓶子里,她就陷入了昏睡,此后的记忆已然也都没有了。
可是现在,她还是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她不在临华殿,而是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顾卿染想不通,问那个婢女,结果她当她摔坏了脑子。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将这些疑问放下。
既然是那个国师大人救了她,想必那位国师大人一定会出现的。
到时候她就可以直接问那个国师大人了。
顾卿染坐在床上,怔怔的,发神的想着她来了古代之后的经历,每每想起,都恍若是在梦中一般。
好几次危急时刻,她都以为自己会必死无疑,可到了最后都没有死。
甚至她都已经去冥界走了一趟了,以为这次是真的要死了,结果呢,还是被救了回来。
她不知道这该说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还是该说她大概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怎么都死不了。
顾卿染靠在架子床的床柱上靠了一会,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步伐沉重有力,不同于女子的脚步轻盈。
她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好歹也能知道,这一定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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