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是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向夜阑含泪无语凝噎地扶额,真是只要带错了队友,每天都能感受到心肌梗塞的感觉……
哪想秋溟是存心要做这个恶人,他佯作凶戾地将佩刀拍在桌上,登时就有数位人高马大的西夏侍卫堵在了客栈老板的身后,硬是连一点儿光都不漏。
“说与不说,全看你自己,不过本侯的脾气不怎么好,又沾点儿疯病,最喜欢从你这种嘴硬的人嘴里撬出些东西来,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严刑逼供?”
好家伙,连向夜阑都在薄昭旭的身侧打了个哆嗦。
秋溟还一个劲儿地揶揄薄昭旭:“四殿下,都上了本侯的贼船,您还想安然下去?咱们便一条路走到黑,从这客栈掌柜里问出些东西来,早点解决了这桩琐碎事,你我也都轻松不是?谁不知道您这目光跟刀子似的,都快要能杀人了。”
向夜阑悄悄地点头认同着秋溟的最后一句话,甚至还在心中嘀咕着薄昭旭的腰也不是腰,是夺命的弯刀……
她赶忙在心里啐了一口,思想又跑偏了。
薄昭旭确是不怎么在意秋溟威胁人“进程”地抿了口茶,甚是淡然:“本王的视线若能杀人,侯爷就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然,他话音未落,那客栈老板便已经双膝发软的开始坦白自己所知的一切了:“大人们,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别的了!小的就知道曹老板纳的那位贵妾的确就是这张画像上的姑娘,那姑娘也的确是他从外面卖回来的,好像还花了好几百两呢!别的,别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哇!”
秋溟“本分”地收回了刀,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南谌则依向夜阑的指示,将双膝发软的客栈老板扶了起来:“侯爷是不会因此事就对你严刑逼供的,放心就是。”
“但你们王爷——”秋溟戏谑的侧目说笑,“就不好说了吧?”
那客栈老板好不容易直起来的双膝,这次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着实是被戏弄的不轻。
向夜阑对着秋溟的头就是一掌轻拍下去,“又知道欺负人了是吧!人老板好心告诉你线索,你还戏弄人家?”
秋溟不仅没太当回事,甚至还把这股黑恶势力的风气直接刮到了那位曹老板的家中,甚至更加得寸进尺。
……
在薄昭旭的眼中,这曹老板就算不上是什么富商了,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有资产的土财主。
不知是因艳羡,还是这曹老板真的做了什么恶事,薄昭旭带着向夜阑迟一步赶来曹家时,几乎听了一路有关曹老板的恶名。
他为向夜阑掀开了贝壳所串成的门帘,眼看秋溟把曹老板这个地方土绅逼迫的跪在了他身前,连连反省自己的罪名。
只不过这罪名让向夜阑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什么小时候砸过哪家的纸窗,就是前两天不小心踩坏了谁家的菜……
曹老板宛如大限将至,正在佛前忏悔这一生犯过多少鸡毛蒜皮的小罪,只不过他眼前坐着的不是佛,而是秋溟这个不打算让他好过的活阎罗。
“你就是曹达海?”
薄昭旭差点儿以为秋溟身前扎了个肉球,这曹老板所长得未免太过敦实,背影简直像个发面儿馒头,连耳朵都瞧不见。
“是是是!小人就是曹达海!”
曹老板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头扭了回来,急得是脸红脖子粗。
薄昭旭道:“曹老板也别在这儿跪着了,先起来罢。去将你家中的几位妻妾一并带来此事,本王有案要调查。”
曹老板连连应着好,却又十分为难:“您们说什么就是是什么!只是,只是……能不能到院子里去?屋里太小,小的害怕站不下,碍你们的事啊。”
向夜阑气得哭笑不得:“曹老板,你这屋子也不小了,有什么站不下的?”
曹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坚持着要到院子里去,无奈,向夜阑只好去院子里瞧这出热闹。
不多时后,曹老板带着乌泱泱的姑娘们重回院子,整齐地跪在了三人的身前,好是谦卑:“都在这儿了,您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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