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娘娘不要胡闹了!”
映颜被向夜阑大胆至极的想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其他人的主子都恨不得把所有事都交给属下来做,怎么自家这位不仅喜欢亲力亲为,还时不时冒出这种危险的想法,这不是逼自己“失了本职”?
她虽敌不过南谌那般的身手,但也是皇后身边数一数二的能人,皇后派她暗中守在向夜阑的身边,便是为了庇护她的安危,哪能顶风作案,明知井下有众多未知的危险,还要带着向夜阑下井!
向夜阑若态度强硬,她怕是还知晓该怎么抗命,可向夜阑柔声细气的好不委屈,还瞥了她一眼:“映颜,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做那些不便于去做的事,所以才专程跟在我身边的,怎么言而无信?许是我的一袭信任,终究是错付了吧……”
映颜面露阴沉,十分想知道向夜阑是打哪学来的这些话。
但让她应对眼泪在眶中打转的向夜阑,她着实是有些手足无措,在向夜阑身边哄得十分慌乱:“娘娘……属下对您一片忠心,断不会对您做出言而无信之事,只是此事特殊,属下不敢拿您的性命开玩笑!要么,要么属下就带您下井看看?但只能瞧两眼,不能走远!”
哄着哄着,映颜都担忧地牵上了向夜阑的手腕,竟是把她给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向夜阑点头之余,还在心中咕哝了句“还是小姑娘好骗”。
只要自己没有良心,就不会被道德所绑架。
然向夜阑一时未反应过来,便被映颜护着脖颈抵在了桌边,用余光瞧见映颜的指缝当中溜出一支铁镖,奔窗外而去。
除了腰疼,向夜阑觉得这个场面还挺“唯美”。她从映颜的臂弯下探出头,不由是有些好奇:“出什么事了?”
映颜未语,目光直直的注视那扇窗子。
窗上新糊的冬纸被刺出了一个夜明珠大的裂口,窗外似乎有一个游走的身影正在伺机窥视屋内的景象。
向夜阑顿时就懂了映颜为何如此紧张,若真是善客,何必抗着戚戚冷风伫立夜色。
……
她顿时想起了那妾室,莫不是她刚派映颜护送妾室去了客栈,便有人发现了妾室还活着,大老远来灭自己的口吧?
偏生薄昭旭晨时便打过了招呼,今夜恐要晚归。
夜风如刀匕,向夜阑在潇潇寒意下流出了一身冷汗,扶住了映颜的胳膊:“凡事要小心,不要恋战。”
“是,属下明白。”
映颜的答复沉稳有力,是她这个年纪鲜见的成熟可靠,正如她让向夜阑安心的应答一般,她并未跃窗追去,而是靠暗哨与院外驻守的其他侍卫打好了招呼,配合之余,亦不会让向夜阑涉入危险当中。
窗外人身手了得,显然能占上风,身轻如是梁上小燕,墨黑色的衣袖在窗边如落笔般挥动,却未攻击映颜半下。
男人甚至连刀都未抽出,便耗了映颜不少力气,躲出几步后,他方才开了口:“娘娘,是属下。”
向夜阑仔细一听,是南谌的声音。
能把映颜这样的身手欺压至此,恐也就只有南谌这一个人选了。
见是南谌,映颜松了一口气,有些气愤地将刀收回鞘中,“南侍卫,你来便来,何苦这般吓我们娘娘?难不成是那明晃晃的门槛,南侍卫迈不过去?”
南谌未语,上下打量着映颜,的确是他曾见过的那位——可话怎么变得这般多了?
难不成和向夜阑待久的人,都会暗中变得能说会道?
南谌清咳两声,平静道:“是你先动的手。”
这倒是说中了映颜的痛处。
映颜不情不愿地领了南谌去见向夜阑,同向夜阑拱手退到了一旁,让这对阔别已久的主仆叙旧。
南谌像是有事而来,可不主动开口,吃瓜之心浓烈的向夜阑只好是主动开了口:“南谌,你家主子不是让你在京中先行避避风头,你怎么跑到君城来了?”
“属下着实有事想与娘娘商议,但……属下不想有太多人知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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