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昏就迷昏罢。
向夜阑脸颊微红,像擦了粉似的。
“难得他为我涂一次,我不想这么快就盖了去。”她声音低得出奇,难得会有这般的时候。
年轻绣娘当即就明白了向夜阑的意思,掩面偷偷笑:“你们都有喜欢的人呀,真好,我也想早日遇到可以托付,可以喜欢的人,到时候我就缠着他天天为我涂口脂,勾眉黛!不盖口脂,那我就给你擦些香粉好了。”
……
忙活完一切,年轻绣娘打算出去与宁斛珠知会一声,哪想到,迎面就遇见了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分明样貌俊朗,可怎么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
像是寻仇的杀手。
年轻绣娘紧张地护着门:“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向夜阑闻声转过头,一猜就是薄昭旭又日常吓到小姑娘了。
可她看薄昭旭的目光一直都挺温柔的,怎么就吓人了?
“你别害怕,这是我认识的人,让他进来就好了。”
向夜阑为年轻绣娘解起了围,哪料到那年轻绣娘左右一琢磨,瞬间就想通了薄昭旭与向夜阑的关系……
自己可还在这待个什么劲!
薄昭旭随手带上了门,道:“我只是你认识的人?”
“是我的爱人。”
向夜阑勾唇一笑,把薄昭旭唤到了身边:“夫君,我口脂掉了,不愿自己动手,你来好不好?”
怦然悸动。
薄昭旭在听到那两字的称谓时,兀然觉得,此时就可以把命交给向夜阑,绝不后悔。
“为夫何时曾拒绝过你?”
他拨开口脂盒盖,用指尖为向夜阑轻轻勾勒出唇上的线条,向夜阑虽十分老实,但薄昭旭无端觉得,向夜阑的小猫牙咬在了他的心上。
拇指在向夜阑唇上抹过时,薄昭旭嗓间干涩:“你再抿一抿就是。”
他倒狡猾,向夜阑刚抿好唇上那抹不均匀的红,便被薄昭旭吻上了唇瓣,硬是将唇上的口脂分走了一半。
薄昭旭轻舔了唇,“你知我一向喜欢甜的东西,比如你嘴上的唇脂,就比京城名厨所做的糕点还要甜上三分。”
“是吗?我倒也很喜欢。”
作为报复,向夜阑在薄昭旭染了朱红的指尖咬了一口,留下了虎牙的牙印,当真是小猫牙咬人。
待走出了房门,贾骊似乎还在那边纠结。
宁斛珠十分满意的打量着向夜阑的背影,愈发确定是衣服衬人。
风华倾国,不过如此。
歇息的空当,贾骊从隔间当中走了出来,甚至无视了向夜阑在唤她,径直走出了成衣铺,想让看热闹的百姓看清楚。
这件衣服,她也是穿的进去的。
宁斛珠忽然有些后悔了。
贾骊穿上这件罗裙的效果比她所想的还要一言难尽,她甚至担忧贾骊穿了自己的衣裳以后,自己的生意再也不用做了。
宁斛珠连忙唤起向夜阑:“您也与贾姑娘一并出去吧,否则草民的生意,日后也不必再做了。”
未等向夜阑迈过门槛,就听见了一众喝倒彩的声音。
向夜阑索性放慢脚步,看看让贾骊费了这么大努力穿上的衣服,究竟穿上了以后是何模样。
奈何,向夜阑也陷入了一阵沉默。
贾骊原本就因长年日晒而肤色有几分土黑,穿上这个颜色,着实是会让人忍不住觉得她有些“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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