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步伐是如此得不紧不慢，仿佛不是一个生物，而是某种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样，永远在以一种相同的频率在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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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足足五天的雪终于停了，郢都城里的人们纷纷出门开始进行扫雪。
虽然经历了丧尸之灾，又经历了罕见的大雪，而且还没来得及将半年的收成全部收入粮仓，但他们却并没有显得多么慌乱。
丧尸之夜直接毁灭了不少的贵族，空出来了大量的房屋，在楚王派兵焚烧了丧尸之后，又将整个宅子里的东西清扫了一遍，便将其留给那些穷困的平民。
平民们也不会在乎这个宅子有没有死过人，也不讲究吉利不吉利，在简单地用火祭烧竹子，祭拜答谢过祝融火神之后，平民们就欢天喜地地搬进这些不大不小宅子里了。
所以这次的大雪并没有想往年那样冻死什么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大家其实活得都很滋润。
一方面死了这么多人，另一方面还留下了这么多物资。
根据不完全统计，这样的郢都就算是再封城五年，都有足够的粮草养活城中的所有人。
甚至于有不少贵族已经开始满怀恶意地想，是不是楚王存心将瘟疫引进郢都城的。
就连熊胜也不例外。
“所以这就是你如此淡定的底气吗？”屈歇的脑袋在竹竿上不断晃悠着，对下面的楚王说道。
挂着他的绳子很长，只要有一点风吹，他就会幅度非常大地晃动起来。
不过屈歇似乎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享受，语气随着摆动的幅度而抑扬起伏，颇为有趣。
“大差不差吧。”楚王将竹简丢在一旁，然后躺在“快乐摇摇椅”上，伸了个懒腰。
后面立刻站出来一个黑衣女人开始为楚王摇晃起摇椅，让他全身的肌肉骨骼都逐渐放松起来。
“呵！将‘黑寡妇’当做佣人使唤的，大概也就只有你这种混蛋了。”屈歇冷哼一声。
“哦？看样子那个什么进化之神又给你灌输什么知识了。”楚王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然后享受着摇晃时的舒适感说道，“不过很抱歉，请你将她们叫作‘墨蜂’可以么？黑寡妇太不吉利了。”
这几天的囚禁让楚王知晓了屈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动地从所谓的“进化之神”那里知道一些只是，多半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你又不是‘黑寡妇’的丈夫，你还担心什么吉利不吉利。”屈歇撇撇嘴，讽刺道。
“唔，也对，反正也没有丈夫的名分。”楚王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没有名分……没有名分？！难道有实际了？！”屈歇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也太变态了吧，这明明是你们熊氏还未出嫁的公主，说不定还有你的姐姐！”
“明明是个无能，却对自己的女儿上下其手，我们彼此彼此吧。”楚王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
屈歇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嘁，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儿什么聊斋。”楚王叉开了腿，平躺在了摇椅上，立刻就由黑衣女人非常识相地出现为他按摩捏肩。
“这几次的基因融合，并没有让你们出现了变异的症状是吗？”楚王说着，伸手摘掉了黑衣女人的面纱。
面纱下，她有着和普通女人一样秀丽的长发，正面，却是一张虫子一样狰狞的脸。
她有着巨大到甚至占了三分之一脸的、墨绿色复眼，幽绿的复眼下面，则长着一张布满了密密麻麻角质状牙齿的口器。
这些牙齿并不是和一般的牙齿一样呈现出钙质的质感，而是有些像那些野兽的指甲一样，呈现出角质的感觉。
每一颗“牙齿”都像是独立的个体，和手指一样，能够单独收放，还可以把东西送进嘴里。并且整张嘴呈现出三瓣唇的模样，看上去异常恐怖。
在她的额头处还长着两个小小的黑色触角，从微微泛起的光泽来看，似乎也是某种角质。
除此之外，整张脸再也没有其他的五官，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更别提眉毛了。
从脖子开始往下，似乎都是一种类似于昆虫的几丁质外骨骼，根本看不出一点人类的样子。
这种感觉并不是虫子变成了人，而是一个虫子的身体被各种捶打改造，扭曲成了人的样式，异常恶心和诡异。
黑衣女人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出于女人的爱美心理，她并不想让男人看到这样丑陋的自己。
她似乎想要反抗，但却并没有付诸行动，而是异常顺服地保持不动，任由楚王“肆意妄为”。
“回禀主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只是在尾椎骨附近……依旧有一种酥痒感。”
她的牙齿微微颤动，发出了完全不符合样貌的悦耳声音，似乎她的牙齿还有着某种拟声的能力，能够对口器里说出来的话进行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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