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进入了盛夏,百花争艳,百鸟争鸣。说来也奇怪,今年风调雨顺,就连最干涸的地里长的庄稼都茂盛异常。
沿着渝北往里走,路过药圣白家便能看到育阳河岸不远处有座高起的山峰。
进来白家处在西部一带的庄楼被莫名拔掉了好多。不过对于这件事儿白家家主事故并不知晓。
白远龄端坐在萧北殿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个竹筒,里面装的是刚刚送回来的密信。
半刻钟后,白远龄将竹筒放在桌上,捋了捋胡须,看着地下众人,道:“查无此人,这个莫颜兮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会和永安王扯上关系?”
座下的几位长老皆摇了摇头,九长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道:“我听冯水湘说那日这名女子是个永安王坐在一起的,瞧着身份尊贵,难不成也是来自闻熙城的皇贵?”
白远龄摇了摇头:“当今陛下最忌讳的便是朝廷官员与武林之人有所联系,如今西部那里查的紧,许家的那个老头子都能被揪出来。略有牵扯的都不敢有什么动静。而且永安王留在千花城迟迟不走,这不摆明了要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朝廷中的皇贵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
十一长老点了点头。随口道:“不会是永安王的老相好吧,我可听说他和国公府的那个嫡女关系匪浅。去年兆远国使宋文追用红缨石来换。被永安王当场拒绝,据说脸色非常不好。”
“…………”
众人听到此话无语,他们也就奇了怪了,这个糟老头子明明待在白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江湖朝廷,什么八卦都没有落下。
白远龄挑了挑眉,轻咳一声:“那个行之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我们现在在讨论正事,别什么老相好的,听着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刻板。谁还没个老相好啊。”
白行之摸了摸鼻子,随即反驳回去。
“行了,别胡搅蛮缠,你也老大不小了,底下那么多弟子瞧着,也不知道生活检点。若是他们犯了事儿,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听说风家的姑娘也在,难不成是风家准备东山再起了?”
大长老最是古板端庄,一直看不惯白行之疯疯癫癫,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
白远龄沉默许久,一时拿不准注意。
白行之瞅了瞅众人,又道:“我可听说柳家的姑娘也在,大长老怎么不说是柳家准备在江湖中占一席之地?况且风家那个姑娘,性子清冷,不像这么有手段的人。”
大长老刚想反驳,不料白远龄却点了点头:“行之这话说的有理,盯着女真教的人那么多,顾泗堂又有武宗的助力,没想到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听说损了好些人,恐怕得好好修整些日子。虽说是女子,可不论是格局心计都不输男儿,比起已经凋落掉的女真教,她们倒是更适合。日后的武林恐怕有的精彩了。”
大长老出了殿门,甩了甩袖子,一脸的不快。白行之跟着从后边出来,猝不及防挨了一袖子,捂着脸,龇牙咧嘴的说:“湄亭师兄,你这是做甚,抽的我好疼啊。”
白湄亭斜斜的瞪了白行之一眼,冷哼道:“怎么,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又要去家主跟前告状了,白行之,你可别仗着家主看中你,就春风得意,肆意妄为,总有一天马失前蹄,有你受的。”
白行之理了理袖子,道:“湄亭师兄,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家主哪里看重我了?他就是觉得我闹腾,懒得管我,这白家的事儿,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掺和,还是因为家主害怕我祸害大家,所以给了我一间小院子,逍遥快活。”
白湄亭闻言,笑道:“你倒是逍遥快活了,也不看看赢玉那个孩子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其他长老座下的,虽然比不上可钦,但是个个也算是才华横溢,造诣过人。瞧瞧赢玉如此平庸,你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
白行之闻言,冷了脸,撸了撸袖子反驳道:“湄亭师兄,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徒儿怎么就平庸了?他心脉不稳,所以武功内息确实没有其他人高,可是这药理上的修为可比其他人强多了,你别看他老实就好欺负,那孩子虽然谦逊,可不代表没有脾气!”
白湄亭不屑的瞪了白行之一眼:“是吗?那也要他拿出本事来,凡事不可强出头,但是也不能不出头。是龙是蛇,总得让人看见才行。”
白湄亭语罢,又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白行之一人留在原地叫骂。
白湄亭刚转进一条小路,迎面便看到白可钦已经等在这里了。
白可钦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大长老瞧着脸色不大好?”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