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兮连忙拉着香雪作揖:“老伯还请不要怪罪,我身边这丫头没读过什么书,说话没轻没重的。”
伯秦子捋了捋胡子,爽朗的笑了笑:“我倒是瞧着你身边这丫头正气十足,乃是忠心之人。灵台方正宽阔。难得呀!”
香雪冷不丁被夸了一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双小巧的耳朵一片通红。
“多谢老伯夸赞!”
莫颜兮赶紧欠了欠身子,替香雪道谢。
伯秦子斜眼看了莫颜兮一眼,目光之中满是赞赏之意:“不过我瞧你这丫头,也绝对不是什么池中之人。这天庭之上,聚攒着许多三味真火,其中隐隐还有些邪气飘荡,实乃大凶又有大吉。”
香雪越听越不对劲儿,在听到伯秦子说大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当是谁呢,原是个算命的道人,不过我们也不是好骗的,这一套我们可不吃。神神秘秘的,你吓不着我们。”
莫颜兮见香雪急了,连忙出声制止,而后对着伯秦子笑道:“多谢高人指点,只是在下向来是不姓这些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前途之事,怎么能通过掐指一算,就了结了?”
伯秦子闻言,仰天一笑,道:“还真是个有骨气的,也罢,年轻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可前路漫漫,你这条路可不好走。如今虽说是有了花望楼傍身,可天大地大,这闻熙城内盘着的鱼龙,岂是你一人之力便可瓦解的?”
说到花望楼,莫颜兮不禁眯了眯眼睛,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人,忍不住问:“阁下到底是何人?”
伯秦子莞尔一笑:“今日不过就是一个钓鱼的老伯罢了。”
莫颜兮松下心弦,突然笑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在下恐怕便是老伯等着的那只愿意跳起来咬钩的鱼儿了。”
“咬钩的鱼儿也可能是因为鲤鱼跃龙门,我这钩兴许是用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也不一定。前路漫漫,若是没个什么东西傍身,一道大浪都能置你于死地。你只有一条命,想完成的事儿却比天还大。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伯秦子说着,做了起来,将手里的鱼竿放入水中。
水面上多了好几圈儿荡开的水晕。四处的山林之中,似乎是有长鹰呼啸而过,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莫颜兮盯着水面看了许久,疑惑道:“阁下可认识我?我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辈罢了,倘若不认识,又凭什么让您老人家如此上心?”
伯秦子挑了挑眉,笑道:“自然是因为你我投缘,那日在邱泽山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这丫头不简单,事实正如我所料,没过几个月,整个渝北一带,竟然也因为你动荡起来。我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满身的本事是没有办法给人了,只是手里还有个物件儿,想要赠予有缘人,兴许能够给你挡去一道灾难。”
莫颜兮愣在原地,目光逐渐凝重起来。
香雪凑到莫颜兮跟前,小声道:“小姐,你别听他胡说,你看看他那个老不正经的模样,分明是觉得我们年纪小,好骗罢了,咱可不能上这个当!”
莫颜兮摇了摇头,似是有了主意,往前一步恭恭敬敬道:“既然如此,颜兮谢过了,还请老伯指点迷津。”
伯秦子一愣,显然没想到莫颜兮竟然如此干脆,随即笑道:“好好好!你这丫头,不愧是老夫认可的人,不过我瞧着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去前面吃碗鱼粉,边吃边说如何?”
莫颜兮笑着应承下来,随即和香雪收拾了东西,跟着伯秦子走了。
正当此刻,鱼粉桥的另一边缓缓走过来两道身影。
莫幽熙走着走着竟然停了下来,盯着前面眯了眯眼睛。
荷瑞不解,出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莫幽熙见前面的三道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摇了摇头,收回目光,道:“无事,还以为是碰到了老熟人呢。应该是我看错了。你刚才说我们府中有国公府的奸细?”
荷瑞点了点头:“没错,不过目前还没有见谁露出马脚来,我们也只是知道有人混进来了,具体是谁,恐怕还得费着功夫。”
莫幽熙不屑的笑了笑:“无妨,他们安插人手进来,无非是想知道什么把柄,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慢慢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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