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七里八拐,瞧着不像是闻熙城里有的风格。
绥志推开门,请了面具黑衣人进去,便关了门,在门口等着了。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元楚清将笔搁在架台上,吹了吹面前刚刚画好的烟雨水墨画儿。
“道主传唤,不敢出来,不知道道主可有什么指示?”
来人站的挺拔,语气冰冷的回着。
“指示倒是没有,只是想着你的病似乎是快要发作了,所以特地给你带了解药。”
元楚清轻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紫红色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面具人见此,双手抱拳行了礼,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多谢道主关心。”而后上前,伸出手去拿桌上的解药。
“我听说…莫颜兮至今还活的好好的?”
元楚清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面具人手里顿了顿,随后又缩了回来,道:“是属下无能。”
“你无能还是不无能,我比谁都清楚,从前可没见你失手过。如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有什么想法是我不知道的?”
面具人闻此,连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因着这个莫颜兮心思机敏,身边又有一个风起扇护着,我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
空气突然凝固起来,元楚清不说话,看着自己面前的画儿一点点晕染开来,随后叹了一口气,才道:“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你和莫幽熙一同出手,都没将她杀掉,看来她确实是命硬的。只不过你的武功,我们都是见过的,那个风家的丫头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难不成…那天你根本就没有出手?”
面具人眨了眨眼睛,随即点了点头:“回道主,属下确实没有出手,您也知道,永安王心系莫颜兮,莫宅周围有许多永安王府的人盯着,如果我真的出手,定然会被发觉,万一莫颜兮没有死,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况且属下觉得,如今正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元楚清闻此,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你倒是说说?”
“我们要的东西,在永安王的手中,永安王武功深不可测,身边又有许多暗卫跟着,我们实在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可是如果莫颜兮能够顺利嫁进永安王府,那么我自然会有很多机会下手。就算我不行,也许莫颜兮也可以。最后我们自然不费一兵一卒,也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元楚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起身,亲手拿起桌上的解药丢给面具人,笑道:“你说的对,我很满意,只是我可不愿意在一个人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你只有这一个机会。我要的可不止是悬龙章。”
面具人眸子冰冷,接过元楚清手里的药,随后行了礼,退了出去。
绥志将面具人送走之后,又收到了一份惊天动地的绝密消息,而后快步进来,小声道:“回主子,皇宫那边儿已经安置妥当了。”
元楚清闻此,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问:“真的呢?”
“被莫堂主带走了,应该是被销毁了。”
“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绥志抬头看了元楚清一眼,随即支支吾吾道:“是…是元逸辰。”
听到这三个字,元楚清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怨恨嫉妒。
“是他?看来那个老头儿果真是老糊涂了,让振轩随时盯着皇宫里的动静。尤其是那个病秧子。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法子!”
绥志闻此,点了点头,临了又听元楚清道:“对了,告诉丞相府的人,从今往后,不要再对付莫宅了,那个莫颜兮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有用多了,它说的有道理,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外面的刀锋剑气,而是身边毫无防备的人。我倒也想看看那个时候,元怀笙的失魂落魄,不敢置信的模样!”
转眼之间,天气已经彻底回暖,城里的人儿都换上了轻薄的纱衣,看着轻便了不少。因着是天子脚下,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繁荣的多。
醉十里最近的生意更是火爆异常,因着前两日又上了新的香,更是被强破了头,莫颜兮不得已,也被迫加入。至于她和永安王的婚事早就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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