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寻极不情愿的跟在琼王后面,手里拨弄着小黑和它戏玩着。
军营在京城的比较偏僻的地方,两个人走不多远就走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琼王知道自己交了兵权就没有什么事做了,他总不能老是住在兵营,他想有个自己的家。
“你怕我吗?”琼王突然回头问秋寻。
秋寻没有反应过来,心想,怕死了,从马背上拎上拎下的,差点把老娘虐死,就是我那渣男老爹在眼前,我都会向他求救的。
“我说,琼王,我就是和聂将军说要出去玩,你不会为这个就再罚我大头朝下骑马吧。”
秋寻那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琼王,“我可是为你受的伤哎,要是罚也要等我伤好了,不然会把伤口扯破的。”
秋寻一副害怕的表情把琼王逗笑了。
琼王五岁母后病死,外公一生为官正直,敢于直言,早已不得皇上恩宠,先皇后过世不久,外公就被皇上罢官,家道中落。
琼王年幼就在宫中遭受人情冷漠,十四岁出兵打仗,军营里成长,很少接触女子。
好容易父皇赐婚,每次都是病恹恹的弱女子,他又常年领兵打仗,无暇顾及,所以一个个的夫人都消香玉损。
克女人名声也就传开了,这样一来好人家谁肯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父皇又给他官配赐婚,可没多久琼王就听说那位官配永昌候府的小姐,中了毒,一夜之间变得奇丑无比。
可当他见到秋寻,发现她虽然不漂亮但可爱至极,他竟然有些喜欢她。
“我可是克女人的毒物,”琼王毫不掩饰的说。
“我是乌鸦嘴,专克你这毒物。”秋寻本来是嘴不饶人,琼王却听的像是山盟海誓。
“你当真不怕我克你”琼王的目光咄咄逼人。
秋寻有点怂了,“你以后当真不会在让我大头朝下骑马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琼王越来越看不出秋寻的丑了,反倒觉得她比宫里那些专横跋扈,成天勾心斗脚的王妃公主可爱多了
秋寻的伤彻底好了,她要回庄园找娘去了,她决定离开京城前去一趟永昌候府,她并不是想去看那个渣男老爹,她要给娘亲讨个公道。
琼王怕她吃亏,就护送秋寻去丞相府,反正他们已经是官配婚赐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到了永昌候府,下人报后,丞相秋博鸿出门迎接,当然不是接秋寻的,不管怎样,琼王也是皇子,这个势力的永昌候府哪敢不屁颠屁颠的出来迎接。
秋博鸿三十多岁,微胖,年轻时候得中状元,因为家境贫穷,高攀了云氏家族云氏的爹开着多家绸缎坊,富甲一方,有了钱就想攀官职,就把温柔漂亮的女儿云氏嫁给了秋博鸿,花银子替他上下打点,这个老渣男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不知琼王驾到,有失远迎,”秋博鸿一脸的堆笑,“我儿秋寻多亏琼王照顾,老夫不胜感激。“
“哇,原来丞相大人知道我在京城养伤啊,”秋寻故作惊奇的说,“就是想不起来这个秋寻到底是你的仇人还是女儿了吧。”
”休得无礼。”秋博鸿狠狠的瞪了一眼秋寻,也就是碍于琼王的面子,不然他早就把秋寻赶出去了。他厌恶这个女儿就和厌恶她的娘一样。
“老…丞相,”秋寻差点顺嘴出老渣男,“当年我外公花银子让你做官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在外面和你的旧相好勾结起来,欺负我娘,外公过世你霸占了外公的全部家产,赶走我娘你还是人吗?”
这些可不是云氏说的,云氏虽然软弱,但是德才兼备,贤良淑德,不会对女儿嚼这些破事的,都是每日里周嬷嬷要骂上这老渣男一遍,再控诉一遍他的滔天罪行,秋寻早就听的倒背如流了。
秋寻这几句话把个侯爷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不是把庄园给你们娘俩了吗?”
“那庄园本来就是外公给我娘留下的。”
秋寻当着琼王的面把候爷损了个狗血淋淋,格外的解气,她天天听周嬷嬷叨叨这些,早就想和这老渣男对质了。
琼王假意劝过丞相,带秋寻出了永昌候府,他甚至有些羡慕秋寻,因为她敢替她的娘说话,而他却不敢,他能统帅千军万马,却不敢在父皇面前说一个不字,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
秋寻离开永昌候府后,沈姨娘才从堂屋出来,因为皇子在此,侯爷府的人也不敢随便冒犯。
“老爷,这云氏就这样的教女儿吗?小小年纪竟敢出言不逊。”
沈姨娘已经气到快吐血了,“还把琼王搬来做挡箭牌。”
“娘,别生那小丫头的气。”秋珩,沈姨娘带来的儿子,说是和秋博鸿相好时怀的私生子,后来秋博鸿贪图云氏家族有钱,抛弃了她,无奈她就把秋珩偷生在了村野,后又被秋博鸿纳妾平妻,秋珩理所当然的做了永昌候府的长子。
秋博鸿突然得知自己有一儿子,而且生的眉清目秀,聪明过人,考过了科举下场,自然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把沈姨娘宠的说一不二,逼走云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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