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长得并不算是十分出众,平平无奇,大众脸,完全是路人甲的标配。
可是赵子京却不会轻易小瞧他。
汉初三杰,汉朝军神,统领千军万马与项羽争锋的大将军,可不是外表那么简单。
赵子京这才有机会好好地与韩信聊聊。抱大腿可以说是他穿越秦朝的战略方针,现在眼前就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岂能放过。
“韩兄,身体可无恙了?”
“烦劳赵兄挂念。信,眼下已无大碍!”
赵子京点点头,看到韩信游逛花园,仍然腰间佩戴三尺宝剑,不禁点点头。
“韩兄出门在外,时常佩剑,难道是用以自卫吗?”
韩信摩挲着腰间的宝剑,悲愤地说道:“大丈夫行走世间,岂能没有兵刃同行?信非是想要保护自己,而是带着保卫天下的决心,才要佩剑出行,以此来坚定我平壤天下之乱的胸怀!”
现在的韩信虽然稚嫩,可是已经初露锋芒,开始展现自己的雄心和傲气了。
赵子京心下暗暗震撼,韩信以剑明志,真乃大丈夫也!
“韩兄大善!我看那白县尉真是识人不明,白白错过你这个当世人杰,可叹可恨!”
“赵兄,你也这么认为?”
韩信猛地抓住赵子京的双臂,激动地问询。
这些天,韩信的际遇宛如坐过山车,是起起伏伏,坎坷曲折。
藏吊母亲,路遇老妇,捉鱼报恩;又巧遇胡洙,忍受张屠夫的胯下之辱;就在他从商大好之时,结果摊位被砸,身受重伤,与胡洙的婚事也是遥遥无期。一路走来,韩信忍不住唏嘘感叹,宛如置身梦中。
“韩兄不必懈怠。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只要你不要气馁,总有出头之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韩信默念着这句诗词,竟然觉得与自己当下的处境是不出其二,极为相似。
可是自己是心如死灰,而赵子京却是乐观向上,看淡一切。
这境界就差了大大的一截。
韩信单膝下跪,深情款款地说道:“我韩信天生傲狂,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可是今日得见赵兄,引为知己,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韩兄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赵子京扶起韩信,看到这般儿女情深的状态,也忍不住升起惺惺相惜之感。
“竟然如此,我们也别客套了。韩兄痴长我几岁,不若称呼我表字,我称呼韩兄兄长如何?”
韩信眼前一亮,当下不住地点头。要是能够交到赵子京这样的英才,他也是万般乐意。
“如此大好!成衣。”
“韩哥儿!”
赵子京特意加了一个儿化音,增进了几分语言上的感情。一般能够以儿化音称呼人名的,大多是亲人亲戚之间的爱称。
赵子京如此称呼,是不把韩信当做外人看待了。
“韩哥儿,眼下有什么打算?”
赵子京问到韩信的心底去了,病好之后自己何去何从,是个关乎自己终身大事的问题。
娶妻?没有钱财权利之前,他不会考虑这件事情。
从政?白县尉的态度就把他的路堵死了。就算凭着赵子京的脸面去求取官职,但是这公事韩信毫无经验,也不能胜任。
从商?虽然是贱业,也不失为谋生的手段。
“我本打算重操旧业,只是,,,那些地痞实在可恨至极。处处与我作对,还恶意调戏洙儿,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韩信紧握拳头,打在栏杆上,望着湖里的荷花气愤地说道。
“韩哥儿放心,早先我已经将这件事情禀报顾县令,等等日子,也快有结果了!”
韩信眉头舒展开来,又皱起来。
“成衣兄弟,你认为告知县令就能解决那些地痞,就大错特错了!”
“噢?这是为何?”
“首先我们看这淮阴县的大势:四大家族把持经济命脉,政途上也是人才济济,更不用说在朝为官的大能,哪一个不比顾威声势高?这司马家,李家,马家,林家,休戚与共,相互联姻,一旦触发就遍及全部,顾威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动他们!”
“他一届县令,难道辖区内的混混都管束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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