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长矜投喂完成,林灼灼拍着小肚子,豪情挥手道:“好了,吃饱了,你可以走了!”
诸长矜:……
所以他只是一个不配拥有感情的工具人对不对?
“那你睡一觉,下午带你去玩儿,乖。”
林灼灼现在只想傲娇一下,所以十分有骨气地没理他,直接蒙起被子闭上了眼。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呸,他才不是驴。
诸长矜摇头叹气,隔着被子揉揉她脑袋,这才起身走了。
*
林灼灼是被院外一道嚣张娇蛮的声音给吵醒的。
原本呢,她正在做一场十分之……奇妙的梦。
梦里,一位白衣少年笑意盈盈衔着根狗尾巴草,神色慵懒地躺在一棵桃花古树的树干上。
林灼灼先是远远看着,然后才察觉自己的视觉有点奇怪……她怎么像是在半空中飘着的?
就在她低下头去看自己脚的时候,却突感重心不稳,猛地一下坠落,直直往那少年身上砸去。
“啊——”
林灼灼胡乱闭上了眼,嘴里喊道:“救命啊——擦!”
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哼,林灼灼猝不及防撞进那少年怀里,鼻尖被磕得一酸,正要开口哼哼,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嘭!”
那少年被林灼灼撞得跌落树下,林灼灼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依旧是少年给她做了次肉垫,才没砸出个头破血流来。
这一下子,动静可不算小。
引得树上大片大片的桃花脱离了枝叶,纷纷扬扬飘旋而下,落在林灼灼发上,肩上,背上,还有,两人白衣交缠的地上。
画面太美,林灼灼没敢看。
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眼下的少年,总觉得这张脸长得似乎很是熟悉,然而再看,却又觉得这个场景虚虚幻幻,不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呀。
白衣少年也逐渐回过神来,连忙把身上的小姑娘推开,前一刻还在慌乱地拂平衣摆,后一刻便又强装镇定地勾起一个邪邪的笑:“天上掉下个小花朵儿,还挺沉……故意投怀送抱的吗?”
*
林灼灼正梦到精彩的时候被打断,怨气可想而知。
她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房门,揉着眼睛语气愤恨地说:“哪个缺心眼的大中午不睡觉,跑来我门前唱戏吗?!”
小姑娘放下手,一双眸子迷蒙带泪,眼尾被揉得泛红,明明做不出来凶悍的表情,还偏要皱着眉沉着脸,奶凶奶凶的像只没睡饱的小猫儿。
诸长矜心中一紧,眨眼便闪到她身前挡住一干视线,随后对着院中不请自来的杜涟儿寒声道:“杜姑娘想要打架,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是了,恕楚某难从。”
那杜涟儿昨日被诸长矜拒绝,本就抓肝挠心地难受,现在又当面贴他冷脸,心中一恼,手里的鞭子登时窜起,向诸长矜身前挥去。
诸长矜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直接镟身勾住林灼灼的腰,轻飘飘躲了过去,而后对着一旁傻站的于疏抛去冷冰冰的一句:“蠢货,傻了吧唧站在那儿做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跟女人打架吗?还不去!”
说罢,便拥着怀里的小姑娘潇洒地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傻眼的于疏在风中裂开。
眼看鞭子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小于统领也是眼睛一瞟,看见不远处走来的盛玦,脑瓜一亮便冲了过去,“这位盛好汉,多谢了!”
不等盛玦反应,他也嗖得一下失了踪影。
形单影只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盛憨憨:……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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