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把事情都掰扯清楚了,他就会原谅她!
整个大幽谁不知道,战王殿下别的爱好没有,除了爱记仇。
臭丫头敢把自己和一个样貌丑陋的杀手认错,她就是该罚!
虽然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到底怎么罚……反正不差这一会儿功夫,这些账,他可都记着呢!
*
盛玦的情况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糟糕。
所幸诸长矜身上时刻都带了止血的药粉,他很快便回来,帮着林灼灼一起给盛玦的伤口处理干净,又换上干净的棉纱,看到大哥的气息稳定下来,林灼灼才算安了心。
盛玦睁了睁眼,之前逃命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松懈下来,竟然双眼生困。
他轻声道了句:“多谢楚公子今日助我,改日若有相求,我盛某定不推脱。”
林灼灼弯着眼睛看向诸长矜,“阿赢,大哥可是我最亲的人了,看来,你已经初步获得了我大哥的认可,不错哦!”
诸长矜嘴角隐隐勾了勾,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眼下应该冷傲!应该不屑!应该矜持!
他瞬间收起微笑,冷着声线傲道:“我很在乎吗?”
林灼灼和盛玦齐齐点头。
诸长矜目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扯了扯嘴皮子,清晰地吐出一声:“呵。”
林灼灼:“……”
林灼灼惊奇,她突然凑上前去,绕着诸长矜转了两圈,嘴里啧啧生叹。
在诸长矜逐渐无语的目光下,林灼灼右手呈拳猛地砸在左手心上,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这一个‘呵’字,用在此处很是精妙!”
她继续评论:“既点明了男主人公此时内心的不屑与嘲讽,又跟上一句‘我很在乎吗’形成了前后呼应,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一个高傲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灭情绝爱的冰山大佬形象。”
诸长矜:“……”
盛玦:“……”
林灼灼见阿赢终于拜倒在她语言艺术之下,不再阴阳怪气了,可总算舒了口恶气。
她坚信,只要尴尬的是别人,她就绝对不会尴尬!只要她没有羞耻心,尴尬也就绝对追不上她!
诸长矜已经不知道该说这丫头什么好。
但凡给她一点颜色,她都能把整个染坊开得欢畅兴隆。
只要他稍微露出点煽情的趋势,或者露出点不理人的迹象,这货,就铁定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反驳自己,然后……煞风景的很!
诸长矜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忧伤地叹口气,正要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而听见洞外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别出声!”诸长矜神色一沉。
林灼灼被他唬得一愣,就连盛玦也抬眼看着他。
过了几息之后,诸长矜才终于确定了般,面容严肃起来,“应该是最后一批杀手来了。”
林灼灼之前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还会有杀手要来,只不是看向诸长矜的目光带了点困惑。
诸长矜简单解释了一句,“是上一批那些人告诉我的。”
林灼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看了盛玦一眼,目露为难:“可是大哥才刚包扎好,若是此时再逃,我怕他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
盛玦确实苦笑一声:“小不点儿,难为你现在还在替大哥着想……你与楚公子先走吧,我不能连累你们了。”
“不听不听!”林灼灼靠近抱住盛玦的胳膊,“大哥,我跟阿赢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若是此时丢下你,那岂不是半途而废?我不管,我不会丢下你的。”
盛玦虚虚笑着,拍拍她的手。
诸长矜眸色暗沉几分。
他又板起张冰山脸,一把将林灼灼拽过来站好,给了她一记眼刀,然后才侧过脸看向盛玦,“你已经受了重伤,这样吧,我与你换一下服饰,我来引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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