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陪了林灼灼在山下不远处转悠了许久,不管怎么喊,就是不见小白的身影。
最后还是盛玦好说歹说把她带了回去,嘴里巴拉巴拉不停安慰着,“不就是一只猫嘛,大不了明日再下山,师兄给你买只更好看的,更会撒娇的,咱不想着它了,成不?”
林灼灼倒也没多悲伤,就是心里不得劲。
小白是诸长矜送她的,她跟诸长矜这才刚分开多久,小白就被她弄丢了……想到这里,林灼灼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师兄,你不懂。”
“小白是长矜师兄送我的,若是我就这样弄丢了,等他回来,发现小白不见了,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又该怎么想呢。”
听她说到这里,盛玦终于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瓜,拍胸保证,“怕什么?就他那个脾性,你若是不告诉他,还能指望他会主动发现那小家伙不见了?”
“再说了,”盛玦笑了笑,“你可不止有诸长矜一个师兄,你若是真怕他会不开心,这样,明日我带你再下来一趟,我们尽量去远一点的地方再找找,若是真找不到了,师兄带你买只一模一样的,还不行?”
买只一样的,谅他诸长矜怎么也看不出来。
林灼灼本来拧着的眉瞬间舒展开来,按理说小白不可能跑太远才是,但它平日里就好动,说不定过几日,便靠着自己的鼻子一路跟去了万剑宗。
主要是眼下实在没有太多办法,总不能因为一只小白猫,就让宗内的师兄弟们劳师动众地,也跟着她到处找吧?
林灼灼道:“好吧师兄,我听你的。”
盛玦:“乖,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师父恐怕还要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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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玦说的果然没错,林灼灼回来的一路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看来,既然盛玦告诉了她,那说明下山回来的第一晚会被师父召见,是万剑宗的惯例。
谁知当她站在霄颂的殿前时,听见师父只让她一个人进去,当场便傻眼了。
“为,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去?”
盛玦眯眼笑,“你忘了刚回来的时候,跟师父说起了与长矜师兄的事?”
林灼灼皱着脸,“啊?可是,当时师父也没说要找我单独谈话啊。”
她这人吧,周围有超过两个人的时候,那是绝对的沙雕活跃,可一旦只剩下她自己,跟一个长辈辈分的人相处,那简直……倒也没多紧张,就是会有点小紧张罢了。
林灼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师兄,你会在这里等着我的吧?”
盛玦失笑,“不就是跟师父聊聊天吗?怎么好像要去做什么牺牲一样?”
说着,他拍了拍林灼灼肩膀,“去吧去吧,我就在门外等你,不用紧张,虽然你还未同师父单独相处过,但你要坚信,师父他老人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吃人的。”
林灼灼被他说得更紧张了,“你会不会说话啊,大、哥!”
盛玦当即闭嘴,做出一个给自己嘴巴上锁的动作,然后乖乖站在原地冲她笑。
林灼灼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两步两回头。
盛玦也是被她这模样搞得没脾气了,无奈地扶额,最后挤出一句,“你不是最喜欢美男子了?师父可是个大美男!不赶紧冲进去欣赏一番?”
林灼灼:“……”
林灼灼:“行吧,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就在他们俩歪歪唧唧的这段时间,殿里的霄颂骚包的姿势换了好几个,竖起的耳朵在听到小徒弟终于上了最后一道台阶时,连忙做出一副淡然神态,一双桃花眼三分笑三分仙拿捏得恰到好处。
“丫头,过来坐。”
林灼灼本来沉浸在与长辈交谈的紧张之中,此时抬起眼,看到师父他老人家那妖孽到连以后的盛玦也比不上的模样,顿时脑门冲上一股热气。
干干巴巴又乖乖巧巧道:“好的师父,多谢师父。”
霄颂倒是没想到小徒弟脸红起来,竟这般娇俏,心里生出点兴趣来:“丫头,这段时日,感觉如何啊?”
林灼灼听见他的声音,连忙将自己从一个害羞少女拽回正常弟子的状态,顺着他的话,把自己最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甚至因为面对师父的激动,把自己的一些小心得也一并吐露出来。
霄颂听着听着,忍不住微微笑着点头。
当初他就觉得这小丫头不是个怕生的人,如今看来,果然看对眼了。
说来,还是乖巧的小徒弟更贴心啊!
不过她拜入他门下这么久了,他还从未将单独与小姑娘谈过话,主要也是他的疏忽,其次便是诸长矜那混小子,简直跟个恶犬似的,那双眼就知道盯着别人家乖徒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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