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难道是说,小皇子真的是先帝的儿子?但却不是夙临仙的孩子?
那会是谁的呢?
她脑中的思绪飞快转着,宫中所有先帝的后妃一一排除掉,因为同她之前所设想夙临仙一样,七个月怀胎,不可能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况且宫里还有个夙贵妃。
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别人比她提前生下皇嗣?而那两位公主,也是因为出生的早,在夙临仙入宫之前就已经安全降生,又因为只是女孩儿,所以夙临仙才没有功夫搭理。
“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思索了一下,林灼灼对着在场的宫人吩咐道。
不过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啊,于是缓了缓,她慢慢将目光转向诸长矜诸幼灵兄妹俩,神色莫名。
诸幼灵率先顶不住她这样的注视,不甚自在摸了摸脸,问道:“皇嫂怎么这样看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林灼灼目光含着一片深意,“我就是突然想到还有一种可能。”
她眯了眯眼,审视的视线落在两人面上,怀疑地说:“这小皇子,会不会是你们俩流落在外的血脉?”
诸长矜:……他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诸幼灵: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就还是一个清清白白黄花大闺女啊嫂子!
诸幼灵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强行把这事推到了二皇兄身上,指鹿为马道:“皇嫂,你听我解释,这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我我才这么大,怎么可能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所以,小皇子如果不是大皇兄子嗣的话,很有可能是我二皇兄的啊!”
诸长矜顿时冷飕飕瞟了她一眼,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看你这几日真是太闲了,闲得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诸幼灵不甘心地缩了缩脖子,虽然话中不再这样推卸责任,但那一脸的不以为然依旧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尤其是在皇嫂面前,她二皇兄的名声。
林灼灼也皮笑肉不笑地扭脸,看向诸长矜。
诸长矜面无表情地回视,最后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老子有没有过女人,你身为王妃,不知道?”
这句话,可谓是在所有人面前,把他自己的老底儿都给揭翻了。
话音落地,诸幼灵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了好一阵后,挽着林灼灼的胳膊,满是揶揄地插嘴道:“哇哦!二皇兄,原来你还是童子身呢!”
诸长矜黑了脸,但还是憋着没说话。
林灼灼瞧他也是委屈极了,见好就收,当即轻声哄了他几句,“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一定就是你们俩的,皇室子弟中,不是还有三王爷诸承佑吗?”
再不济,那些落了残疾,但好歹还有命在的另几个王爷们,也还健在,说不准会是他们的儿子。
诸长矜的脸色在听到这两句话后,瞬间就变得晴朗,“嗯,阿灼知道我没有别的女人就好。”
语毕,还不忘再给自己加深一下深情人设,“我诸长矜的孩子,只能阿灼来生。”
“……”这倒不必。
说她渣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反正她还没准备好成亲,更别说生子了。
林灼灼眼神闪躲了下,被诸长矜捕捉到,但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他只是暂时把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没有问出来。
小皇子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三王爷诸承佑此时已经外出游历,没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回不来。
所以只能先略过他,等他回京之后再说。
因诸幼灵还有一大推令人头疼的事等着去解决,所以诸长矜便让手下先去六王府和九王府查询他们子嗣的情况。
三人告别时,诸长矜还在为方才诸幼灵将全部黑锅都推到自己身上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离宫之前,他淡淡地说:“皇妹,既然你这么不信任为兄,那之前你拜托的一大箱奏折,为兄也没有帮你批改的道理。”
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教导:“你已经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帝姬了,既然选择了做女君,便总得有个女君的样子不是?”
“哦对了,之前你那个背着身边人提出想要广纳后宫的意见,我给你驳回了。”
此时的诸长矜,整个人身上都刻着三个大字:敢惹我?
呵,有你好看的。
诸幼灵: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呜呜呜,我堂堂一个女君,我太惨了我!!
林灼灼有心想要为诸幼灵开脱几句,但触及诸长矜的视线后,也不知为何,心里生出那么一丢丢虚虚的感觉。
这股子心虚一直持续到两人出宫,上了轿撵,在没有外人打扰的时候,攀升到了极点。
林灼灼盯着脚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但心它有自己的想法啊!它不受她的控制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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