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没想到,他居然不惜吸收魔气,冒着巨大的走火入魔危险,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吸收了魔气的长厦顿时像换了一个人,原本跟云觅过不了几招的他,顿时同云觅不相上下。
君骁见云觅,打得吃力了起来。
扭头对时安说,“陛下,你先躲好。”
说完,君骁便持刀,上去帮云觅。
“君骁,你小心些!”
时安担心的嘱咐了句,听话的躲到了一边石头后面。
“长厦,收手,再继续,你会死。”云觅忠告着长厦。
长厦却依旧没有收手,并道,“死?我还会怕死吗?我从小被同村人嘲笑没娘的野种,好不容易拜个师,却日日受同门所欺,活的生不如死,死对我而言早就不可怕了!话说,你们还有那个文越可真蠢,尤其是那个城主夫人更加愚蠢至极,为了包庇自家儿子,居然冒名顶替,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你当真以为,你杀了文小公子,装作他的模样,城主夫人就真的认不出吗?世上哪有母亲认不出自己孩子的。”云觅语重心长。
长厦顿时疑惑,“什么意思?”
“城主夫人,是你的生母,她不是为文小公子顶罪,而是为你顶罪。”云觅回道。
“这不可能!”长厦震惊,激动的说,“你撒谎!你想骗我!那女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生母,我的生母早就已经死了!”
“她没骗你。”
突然,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而那个人居然就是当初那个寻人的中年大伯。
长厦眼中的杀气顿时少了些,他有些发颤的轻唤了句,“爹……”
原来那个中年大伯就是长厦的父亲,长圣之。
长圣之一瘸一拐的走向长厦,一面走一面说,“城主夫人就是你娘。当年我同你娘两情相悦并有了你,谁知在刚生下你不久,文越便强取豪夺,以你爷爷奶奶之命相挟,你娘为了保全我们,不得已同我和离,屈身下嫁给了文越。”
所以,他把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娘,给害死了?
长厦顿时像五雷轰顶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
得知真相的长厦,六神无主慌乱无措,他的头感觉要炸了一般。
他不想再吸收那些魔气了,可是他却发现魔气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依旧不断侵入他的身体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大量的魔气个撑爆了。
“杀了我,求你们,快杀了我!”
长厦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至极的祈求着云觅和君骁。
君骁和云觅见此,一时竟有些下不了手,虽然他杀人无数,手段残忍,可也是个孩子……
“我求求你们,快点杀了我啊!”
长厦面目狰狞,焦急的吼着。
云觅施法想阻断魔气入侵,可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长圣之忽然抢过了君骁手中的刀,一刀便刺穿了长厦的身体。
君骁大惊!
长厦的哀嚎截然而止。
长圣之跪倒在了地上,他把长厦紧抱在了怀中,颤抖的说,“厦儿,对不起,是爹没有教好你,爹带你回家,我们一家子去地府好好相聚。”
他说着,嘴里便流出了血。
原来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服下了毒药,做好了赴死……
云觅来到阵前,想要解除阵法救江楼月,却发现阵法太过强大,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解开。
而里面的江楼月,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此刻只晓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难道,就真的要被烧死在了这里吗?
就在冥火快要烧到他身上之时,一股彻骨的寒气袭来,所过之处白霜起,冥火灭。
在昏暗的光芒中,他依稀看到了一个男子,正朝他而来。
长厦?不!不对!
且不说身形,光是扑面而来的气息,江楼月就断定不是长厦,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那样的熟悉。
那男子慢慢走近了江楼月。
江楼月原以为云觅,应该是他见过皮肤最白的人,可这个人比云觅还要白。
白的不像个活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江楼月知道,自己应该是要先道谢的,可是他真的很震惊此人的气息。
熟悉到可怕。
“熟悉?”那人张口,语气冰冷到了极点,“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是璃暝昏还是诛仙神君,或者是江楼月?”
江楼月心中一颤。
这个人居然知道他的前世身份!
“你到底是谁。”江楼月眼中出现了丝丝警惕。
知道他身份,一定不会有好事。
男子冷笑了一声,说,“诛仙神君果然贵人多忘事,不过也不怪您,毕竟那时的我还不是这副模样,那么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
只见他露出了自己的手腕,腕上系着一根淡蓝色的破旧剑穗,上面还串着一颗粉晶碧玺珠,剑穗上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
那剑穗,江楼月真的在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是冷望舒的剑穗!
“你怎么会有冷望舒的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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