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初慕一抚着他的后背。
可江楼月还是狂咳不止,最后咳出了一口口血来。
“江楼月?”初慕一着急的对马车外的云觅喊到,“云觅!你快进来,江楼月,他又吐血了!”
“你过来驾车。”云觅道,“我们无法耽误时间。”
“好吧好吧。”初慕一无奈,把江楼月靠在马车上,起身来到了马车外。
云觅进去,看到他的嘴唇都已经变成了紫色。
她马上使用观音咒输入灵力,镇压住他体内的毒,护住他的心脉。
江楼月止住了咳嗽,感觉一股股微凉的寒流,侵入身体,游走在血脉气海间,渐渐减轻了那蚀骨的痛苦。
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看到云觅在自己身边。
真好……
江楼月疲惫的笑了笑,问,“糖糖,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们也真是的,我只是中了点小毒,何必把你再叫回来。”
“别说话,好好休息。”云觅开口回到,手放在他额头上,继续给他输着灵力。
江楼月有气无力的看着她,说,“这个场景,好像我们上次掉入山洞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你又不许我睡觉,现在我想说话你又要我睡觉。”
云觅未语,因为给他输了太多灵力,额头也微微出了汗。
“糖糖,你给我那么多灵力,是想要我爆体而亡吗?别输了,够了。”江楼月心疼的说到。
云觅摇头,“多一分灵力,你便能少一分痛苦。”
“我不疼的,真的,我一点也不疼。”江楼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嘴上还带着血。
“对不起江楼月。”云觅垂眸,内疚道,“那天你冒死救我,可我却还对你发脾气……”
“你那叫发脾气吗?”江楼月无奈,笑言,“就算你真的是发脾气,那我也开心,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以后也可以多对我发脾气。”
“糖糖。”江楼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虚弱的说,“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吧,不要离开,让我……”
让我可以一睁眼就看到你,那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楼月又陷入了昏迷,两只手将云觅的手,握在自己心口上。
马车外的初慕一掀开布帘一看,忙跑了进去。
“你们这是在干嘛啊!”她蹲下想分开他们的手,可江楼月却是紧紧握着。
“给我分开!分开!”初慕一无论怎么生拉硬拽都无济于事。
最后她只能放弃了,憋着一肚子气,去外面驾车。
云觅也只能坐在了他身边,让他这么牵着。
看着他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云觅觉得即难受又好笑,她想,平日里像只喜鹊一样的江楼月,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不会叽叽喳喳,安安分分的了。
可是比起这样的他,她还是更希望那个所到之处,就能引起鸡飞狗跳的江楼月回来,希望那个活蹦乱跳的江楼月归来。
云觅用另一只手的袖角,给他擦着嘴上的血……
铜钱串,已经少了一枚,江楼月的状况又差了很多。
他依旧神志不清的握着云觅的手,云觅的手都已经一片酸麻。
云觅稍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江楼月因此又醒了过来。
“糖糖。”
江楼月满眼血丝的看向她,又惨白的冲她笑了笑。
“我的……手。”云觅红着脸,扭了扭手腕。
江楼月这才意识到,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尴尬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无妨。”云觅收回了放在他心口初的手,又问,“为何醒了?是毒又发作了?”
“没有。”江楼月笑言,“只是突然想到件事情。”
“什么?”云觅问。
江楼月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了个锦袋递给她,说,“我想把这个给你。”
云觅接过,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一条三指宽的黑色绸带,绸带上好像还有金粉一类的东西,在光照下闪闪发光,似黑夜中的星辰。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把白色的那条给她的,只是后来又重新做了条黑色的,他知道白色是与她相配的,但是他又忍不住犯了点私心,希望她的身上能够有点关于他的东西。
“这是?”云觅不解。
江楼月笑言,“你把它戴到眼睛上试试。”
云觅照他所言,取出,蒙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在头后面绑住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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