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前辈。”云觅欲扶她。
苏浅浅趴在地上,手锤着地,声泪俱下哭着,“苏弈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了蛊,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我们不是说好要生死与共,要一起斗坏人吗?难道都是屁话嘛!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苏弈承,你把我留在世上,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你这个大混蛋!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苏浅浅哭的泣不可仰。
“前辈……”云觅抓住了她都已经锤出血的手。
苏浅浅又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跪在了一片废墟上,疯了似的把那些瓦砖木头拿开。
“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云觅上前担心的问到。
苏浅浅哽咽的说,“苏弈承他很怕黑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面,我要带他回家!”
“可是,陛下已经,粉身碎骨了……”
“那我也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去,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苏浅浅泪流满面,手被划出了一道道伤口,鲜血直流,她抽泣的反复念着,“苏骗子,我来带你回家,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皇宫吗?我带你离开,我们永远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
她疯狂的翻着,最后翻到了被烧的,只剩下了一截的鸡血藤手环。
她双手剧烈颤抖着捡了起来。
苏浅浅攥紧了那一截,泣不成声。
“对不起,是我太傻了,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不要我。为什么当时我就没看出来,为什么当时我就那么走掉了呢,为什么就不知道回头看你一眼,苏弈承,对不起……”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宫门一别,竟真成了此生最后一见。
她再也吃不到苏弈承的菜了,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声娘子了,她的苏弈承,那个向往着自由的苏弈承,被永远困在了这里……
“糖糖!”
这时江楼月御剑飞了过来。
“你怎会来?”云觅问到。
江楼月言,“我见你们不见了,就猜你们会来这儿,前辈……还好吧?”
云觅摇头,说,“前辈想带走陛下的骨灰,可是……”
江楼月明白了。
上前问,“前辈,你可有陛下的贴身之物没有。”
苏浅浅万念俱灰的,呆呆递上了手中的那截鸡血藤。
江楼月拿过,又问云觅,“糖糖,你有袋子之类的东西没?”
“有。”云觅拿出一个钱袋,把钱倒出,将袋子给他。
江楼月把鸡血藤放进了钱袋中,然后又放入了一张符。
他把钱袋放到了苏浅浅手中,滴了一滴她的血。
然后念了一咒。
只见钱袋发出了一阵阵光。
随后在四周的残砖乱瓦中渐渐升起了许许多多白灰,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苏浅浅手中的钱袋中……
苏弈承和王天启等人死了,琅琊国群龙无首,受尽了压迫的百姓,个个自告奋勇大开城门迎接芙蓉将领。
这个曾经屹立了千年的国度,最终因为其暴*政,走向了消亡,知道琅琊国降服后,其余小国也是举国欢庆……
“你们的毒已经解了,都走吧。”苏浅浅坐在床榻上,抱着苏弈承的骨灰,憔悴的说,“让我和苏弈承单独在一起。”
“前辈,逝者已矣,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江楼月道。
苏浅浅无力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不会寻短见的,这世上我还有不能舍下的,放心吧,我只是想静静,不想在看到别的人。”
“那好吧,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江楼月郑重的谢道。
云觅将一块玉放到了她手中,说,“欠前辈的一件事情,我会记得的,它日前辈想好了,就拿着此玉前往云氏寻我。”
“前辈,珍重。”云觅向她行了一礼。
江楼月和初慕一也向苏浅浅行礼告了别。
路上,江楼月见云觅似乎还在担心苏浅浅,宽慰道,“糖糖,你放心吧,前辈她不会有事的,如果她真想不开,早就在皇宫随苏弈承去了,也不会跟我们回岛,现在她应该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别担心了,来吃个果子!”
江楼月拿出了个桃子,递给她。
“谢谢。”云觅接过吃了起来。
江楼月看着她的脸,想苏浅浅的药真的太神奇了,几天云觅脸上拿道伤口,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鬼医圣手,果真名不虚传。
“云觅!”趁江楼月不在的时候,初慕一对她道,“你不要妄想从我身边抢走江楼月,你明明都已经有了北月顾衡,能不能不要这么朝三暮四?”
“我同北月顾衡,已经没有婚约了。”云觅回。
初慕一有些意外,又言,“那你也不能打江楼月的注意!你为救他舍脸,我替他谢谢你,但是也是仅此而已,你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你那天也是看到了,我和江楼月情投意合,而且我们还是青梅竹马,我们家里早就说好了,等……等进修结束,我们就会成亲,所以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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