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回到殷府后,直接去找殷邈父子,告诉他们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法子,只要他们前去荀府寻荀广彦一次。
“不知公子让我们去找荀小公子,需要做什么?”殷邈早已没了先前的气焰,此刻在殷恒这个晚辈面前,微躬着身子,唯唯诺诺,与过去判若两人。
殷恒看在眼里,心头一酸,但面上还是一片沉肃:“只是普通的会面。”
殷邈闻言一怔,他和身旁的殷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疑惑。
殷恒见此,又道:“既是公子的命令,叔父和堂哥遵照便是。”
殷互连忙堆起笑脸道:“堂弟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完成公子的命令。”
殷恒点了点头,不再停留,径自离开。
依照殷恒交代的,特意等到当天天色暗下来后,殷邈父子才出府前往荀府,起初守门的殷府小厮不放人,明言这几日荀府拒不见客。
父子俩见此,当即抬出襄玉这边大棋,说是奉了玉公子之命前来的,非得要见荀广彦不可。
一个堵,一个闯,两边人马闹的动静极大,不想最后竟把荀玉瑟招了过来。
荀玉瑟见来人是殷邈父子,口中还不停重复着得了玉公子的令,当即抽出腰间乌油油的蟒鞭。
她将蟒鞭朝地上猛一甩,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门口的吵闹声霎时停止下来。
荀玉瑟手执蟒鞭行至门前,冷眼瞪着殷邈父子,呵斥道:“放肆!这里是荀府,不是你们殷府,在这里吵嚷什么?!”
殷邈一见荀玉瑟,连忙又将刚才对看门小厮说的话,又对荀玉瑟说了一遍,荀玉瑟听了,发出一声冷笑:“玉公子怎会派你一个庶出之身的人前来,别打着玉公子的幌子,想来诓人”
荀玉瑟口中的“庶出”刚好刺中了殷邈心里的痛点,他当即发出一声大叫:“你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这般无礼!”
荀玉瑟蟒鞭“啪”的一声摔砸在地面上,震得殷邈和殷互身子一瑟抖,她发出一声冷哼,道:“你们父子二人不是刚行刺了殷族长吗?怎么?被赶出来成丧家之犬了,想着投靠我们荀府不成?”
“你……”殷邈伸手直指着荀玉瑟,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最终,殷邈父子未能成功见到荀广彦,两人只得悻悻而归。
殷恒将此事连夜去禀告给襄玉,襄玉并未入睡,竟是静躺靠在床榻上,特意得了殷恒前来禀明。
他听完殷恒的话后,淡淡道:“我原本也没有指望他们真的能见到荀广彦,不过他们此行,目的已达到,后面便无需在做什么了。”
殷恒不知道襄玉到底在布设一出设么样的戏,但襄玉这般做,定有他的目的,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应是。
“殷邈父子留不得了。”襄玉又幽幽开口道。
殷恒眼神一滞:“公子……”
殷邈和殷互再怎么说,跟他都有血缘关系,他们先前虽刺杀殷侯,但罪不至死。
襄玉微微抬手,打断殷恒欲脱口而出的求情之语:“蚁穴尚能毁千里之堤,殷族非大族,他二人是个变数,随时可能至殷族于绝地,早除隐患,不可心生侥幸。”
襄玉很少将话说得这般透,但他此刻身体极为不适,便只能长话短说。
殷恒无法辩驳,自也深知襄玉之意,他目光微显痛色,沉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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