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遵从着李血皇的嘱咐,开始将呼吸放的缓慢,保证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走过她肺的每一个角落,再从身体里全部抽出来。她忽然明白李血皇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了,因为夏崇明惊喜的发现这里的空气竟然没有一丝杂质,格外的清新,再加上那些草木竹子,她整个人的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瞬间进入状态。
她感受着自己那片识海,就在这时李血皇的话又在耳旁响起:“现在,试着调动你识海里的灵力,一定要稳,不能急躁!一旦识海有丝毫不稳定的迹象,就立刻停止!”
夏崇明皱着眉,她拿捏着身体里的气息,回想着先前她在梦境中使用过的力道方式,将那金色的灵力一点一点从识海中抽离出来,那灵力就宛若一道水流,从识海的边沿慢慢流了出来,夏崇明心中大喜,看来就要一次成功了!
可是她还没笑出声来,马上就又要哭出来了。兴许是因为方才她的心情有些激动,打乱了呼吸的节奏,原本平静的灵力“溪流”忽然变成了奔腾的“大江”,识海中其余的灵力也开始波涛四起。夏崇明一惊,这种状态下肯定是失败了啊!她赶快掐断那道灵力的江流,平复着骚动的识海。
片刻后,夏崇明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李血皇正站在不远处,拿着笛子看着她。
李血皇早就把她地状态看在眼里,他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是不是太着急了?没关系,再来。先想办法让识海不波动再说后面的事情。”
她太急躁了,太急于求成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不是李血皇在她身边看着,提点着,肯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种因为修炼而引发的内伤是无法治愈的,就算是柳萧浅岛上的灵果也没有办法治愈。因为这都是修行者的因果,是天道决定的。
好在先前她独自一人是尝试修炼被他发现,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夏崇明来不及去擦额头上的喊,又闭上了眼睛,尝试着。只是片刻之后,又是一脸的沮丧显然是又失败了。她反复琢磨着,反复尝试着,但迎来的只有一次次的失败,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曙光,夏崇明逐渐觉得有些疲惫了,不知不觉汗水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湿的透透的。
怎么会失败呢?明明每次都看似要成功了,就是快要成功的时候偏偏就前功尽弃了。这让夏崇明有些恼火,可是她越恼火,就越不可能成功。她实在是太急于求成了,太想摆脱如今这种不能修炼的尴尬状态了!
李血皇就这样站在她的身旁守着她,他并没有提点夏崇明,而是任由她自己去摸索。只是这个阶段就算李血皇想帮夏崇明的忙,也需要夏崇明自己来,毕竟那识海是夏崇明自己的,修行的事情也是她自己决定的。
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焦躁不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李血皇将手中那长笛慢慢送到嘴边,微微张开嘴,吹着清幽的曲子。
夏崇明听着耳边传来的曲子,一声一声笛声深入她的心中,这个旋律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只是让她感觉到了放松,她急躁的心也开使安稳了下来,烦躁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稳。
她抓住这个时机,颤颤巍巍地将识海中地灵力调动出来,这次地灵力与先前更加不同,不是江、不是河、也不是溪,而是一道匀称的水柱,飞跃而出。
“快把灵力灌输全身。”李血皇说道。
夏崇明也来不及去回应李血皇,赶快抓住那道灵力柱,想象着她将灵力灌输全身的那种状态。一丝丝灵力从识海中抽离出来,夏崇明听着李血皇那清脆的笛声,平稳地呼吸着,丝毫没有慌张与急躁,将这一丝一丝的灵力送到她的身体各处。
这些灵力快速的穿过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到了她的掌心,又滑过她的手指尖......这些灵力似乎是在她的身体内形成了一道循环一般,从识海中抽出,到达手掌,转到腹部,在腹部转了个圈去了脚底,又从脚底兜了回来,最后又顺着先前的路径回到她的识海......
一阵风吹过,吹的四周竹叶沙沙作响,李血皇一边吹着笛子,一边观察着夏崇明的一举一动。她的身上,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看上去是那么的高洁神圣。
她果然还是最喜欢他的笛音,想想五千年前,每当她遇到烦心事时都会求他为她吹上一曲。他先是拒绝反感,后来慢慢的变得心甘情愿。他的笛声是她最喜欢的,也就只有在他吹奏时,她的状态是最放松的。
只是那件事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单独为她吹奏过。而今天是五千年后久违的一次吹奏,这次他的笛声只给她一个人听。
那些灵力顺着夏崇明全身的经脉流转着,它们的速度极快,有时候夏崇明甚至都掌握不到它们的动向,一旦没有控制好这些灵力,它们就会冷不丁的冲撞夏崇明那脆弱的经脉。
一段时间后,夏崇明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明显就是吃不消的表现。她身体各处都酸酸痛痛的,长时间的深度呼吸也让她的肺部痛的厉害,喉咙处隐隐有些血腥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跑完一场800米的测试,夏崇明真想直接瘫倒在那里!要知道她本身就不喜欢什么体育运动,更是讨厌极了800米的考试!
她身上的金光慢慢暗淡了下来,她用她最后的力气将那些灵力收回识海当中,没过多一会就睁开了眼睛撑着膝盖,一边喘着气一边咳嗽着。
李血皇教给她的这个方法到底是什么鬼方法?怎么会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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