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玲珑甩下一句话来,挥挥衣袖扬长而去,剩下沈文珍珠独自一人如坠冰窖,浑身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她伸出手捏住沈文阙送她的蝴蝶玉簪,将它拥在怀里。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阙哥哥说过会保护她,她也一定会保护阙哥哥,一定不能让沈文玲珑伤害阙哥哥。
那边厢,沈文震从路金巧的房中醒来,路金巧服侍着他洗漱更衣用早膳。
美人在侧,沈文震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早膳完毕,他挽着路金巧向正华居走去,对守在桃夭坞外的常贵说道。
“去请二小姐来正华居。”
沈怜梳洗完毕,跟随常贵来到正华居。
正屋中只有沈文震端坐主位,路金巧服侍在侧,并未见花百英。
“女儿见过爹爹。”
沈怜对沈文震行了个大礼。
“怜儿快请起。”
沈文震淡淡地说了句,声音中却难掩一丝颤抖。
对于这个女儿,沈文震真是百感交集。
过往的那些恩怨情仇,夹杂了太多的不甘和痛苦情愫,让沈文震始终不愿回首。
对于锦娘,沈文震尚有眷恋和悔恨,对于这个因为上代人的冲突而流落他乡的女儿,沈文震满是愧疚和排斥。
他不愿去面对那些激烈的过往,也不想去核实沈怜的身份,而沈怜的出现又时时提醒他锦娘的抑郁而终以及那些差点毁灭掉他的蜚短流长,因此他甚至有些不希望沈怜回到王府,最好永远不要与他相见。
望着沈怜清妍美丽的脸庞,沈文震发现,沈怜绝对是自己女儿中容貌最为出众的一个,这又勾起了他的心病,因为锦娘曾是多么完美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生出的女儿才会如此出类拔萃。
然而这个沈怜却生得丝毫不像自己,沈文震的陈年老心病又被勾起,甚至也不是很像锦娘,难道她真是锦娘与那个北魏富商私通之女。
同样白皙如雪的肌肤,同样惊若天人的外表,同样的淡漠神情,同样的让人讨厌的高傲。
想到这里,沈文震星目圆睁,双拳紧握。
“怜儿流落在外多年,为父心有不安。
若在王府中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让为父好好补偿吾儿。”
沈怜向沈文震深深一福。
“女儿在府内安好,并不缺少吃穿用度,谢谢爹爹关心。
女儿只希望,彻查母亲当年所受冤屈,还原事情真相,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沈文震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右手狠狠一拍桌子。
“此事休得再提,圣上已恢复先王妃声誉。”
“圣上是为了保全沈文王府和爹爹名声,毕竟天离国北部边境,离不开征北王常年镇守。
若是母亲污名未净,将士们又怎会看待父亲,百姓又会怎样议论父亲。
斯人已逝,真相却没有大白,活着的人的心结也还没解。”
“够了!”沈文震大喝一声,怒目圆睁。
“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沈文王府二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王禁止之事,谁都不许违背。
若是再提及此事,本王依然可以废掉你这个二小姐。”
路金巧见状,慌忙打圆场道。
“王爷,怜儿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王爷还请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女儿业已十六,不是什么小孩子。
听闻母亲初次与爹爹相遇,也是十六岁的光景。
少年相遇相知,多么难得,爹爹为何不愿提及母亲?”沈怜抬起头来,挺直腰板,面色沉着,不卑不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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