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夜色已深,随便在中衣外披上一件大氅,简单挽了个发髻,就去找慕容拓。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郑贵妃一走进屋里就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行向前到慕容拓身边。
“怎么了?贵妃为何深夜到访?”慕容拓也是吓了一跳,郑贵妃向来端庄祥和,从来没有这么唐突过。
“沈文王府的人,居然欺负我们的静和,这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够安心?”慕容拓扶起郑贵妃,听着她描述当日沈文王府中的事情以及静和公主小产的事情。
郑贵妃本来就心急如焚,难免会添油加醋,将事情加以演绎。
慕容拓一边听着,眉头越来越紧。
郑贵妃又哭哭啼啼起来,慕容拓更加头疼。
慕容拓知道,不管怎样,必须给郑贵妃一个交代。
再说,他对于静和,本来也是疼爱有加,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被欺负。
况且,沈文阙一介败军之将,狼狈逃回,按道理是要严惩的,他也是看在静和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日后给个机会再让沈文阙将功补过。
可谁知道,这沈文阙就这么不争气,还故意跟自己对着干,简直让慕容拓气不打一处来。
翌日,沈文王府里,李书玉前去宣旨。
“沈文阙,花百英,沈文旻听旨。”
沈文王府一行人均跪倒在地。
“沈文阙言行有失,不遵上意,又败兵在外,独自逃回。
着革去一切职务,就地禁足,没有旨意,不得外出。
花百英教子无方,削去诰命夫人封号,命静思己过。
沈文旻年幼无端,不宜再出入宫廷,革去皇子伴读身份,留在府中,静心思过。
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沈文阙接过圣旨,花百英赶忙让下人准备银子塞给李书玉。
待李书玉走后,沈文王府中一行人脸色都很难看。
如此一来,相当于极大地削弱了沈文王府的实力,日后在朝堂上,也难以再与其他几个异姓王爷抗衡。
沈文旻心情郁闷,这件事情本来与他无关。
如今,他不仅仅要承担姐姐发疯的事实,还无端被革职,实在太过倒霉。
他想不开,便在花园的凉亭中独自饮酒解闷。
“哎哟。”
“谁?”
“公子见谅,绮思无意路过,被石子滑了下,打扰了公子雅兴。”
“你叫什么?”
“绮思。”
沈文旻回想起那日在小舟中,开导自己的人也叫绮思,便把绮思叫来,陪同自己饮酒。
沈文旻望着绮思,感觉特别无助和郁闷,一下子忍不住冲动,抱着她亲吻起来,绮思反抗不得,只得任由他去。
第二日,沈文旻醒来,望着身边的绮思,突然想起昨晚之事。
他叫来母亲,说要将绮思收房做通房丫头。
文姨娘见儿子也大了,虽然还未娶亲,收通房却是时候,便去向花百英请求。
花百英也懒得多管,便同意了。
就这样,绮思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沈文旻的侍妾。
沈文旻试着与她沟通,却发现她似乎没有那日那般灵敏通透,也是纳闷。
好在绮思单纯温柔,也算是一个慰藉,对于此刻的沈文旻来说,又夫复何求呢。
然而府中另一个人却不再能安心。
“旻公子。”
沈文旻走过正华居附近,突然被人叫住。
“原来是母亲身边的秋棠姑娘,多谢那日赠钗之助,沈文旻并未用上,回头将谢礼及钗子一并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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