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不已的她,只能硬撑身体站起来,低头就看到了礼服的破损,隐隐透过布料的鲜红,叫她顿时疼的直皱眉。
可,那个修长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不就是自己瞒着他调查了杨旭吗?再说了,和杨旭在一起的还是他沈家人。
自己没等找他麻烦,他反倒闹了脾气!
明明知道自己会追上,这么久都不回来找自己......
夏雨越想越多,他刚刚离开的目光,仿佛还在前一秒。
和他认识这二十三年,从来都没有这样不管过自己。
她的忽然慌了,除了三年前,因为时机的恰巧,再加上她没有别的选择,才一走了之。
那疏离的神情,夏雨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抛下自己,那未来的生活,是不是就只剩孤零零的自己。
“夏小姐?”
在大厅里找不到人的南宫佐,找出来时,就发现她坐在旁边的石阶上。
听到声音的她,立刻收起脸上的不安,掩饰过心里的不舒服,故作坚强的点点头,“能麻烦南宫先生把车开过来吗?或者叫司机送我回去吧。”
“你受伤了?”南宫佐立刻发现了她膝盖处透过礼服的伤,而她手里还紧紧的拿着一件高定手工西装。
心下了然,却没有多问,“你扶着我手臂走吧,车开不到这里来。”
没有办法,她只能借着南宫佐的力气,缓慢的向前走着。
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膝盖处的撕裂疼痛,皮肤组织的愈合在扯开,反复折磨着本就痛觉敏感的她。
“谢谢南宫先生。”
下车后,夏雨清楚,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便独自回到了庄园的房间。
“麻烦把医药箱给我好吗?”她在上楼前,跟女佣说着,以她现在这个状态,她真不认为自己还有力气下楼。
在女佣的搀扶下,进入房间,她便自己清理。
卧室和她离开时一样的,就说明......那个男人没有回来。
夜色缓慢降临,她的心,却越发的深沉。
整个人被阴郁笼罩,逐渐丧失了脑中其他的思想,只停留在,自己被他抛弃的那个部分。
换下脏污的礼服,她双眼无神的走进浴室。
“小轩,你刚回来吗?”张启豪微醉的看到他坐在庄园的椅子上,脸色难看。
目光微挑,语气深沉,“醉了?”
张启豪自嘲的笑道:“我醉?可笑,除了跟你喝酒,我还没醉过。”想起南宫佐刚才的嘱咐,“你看过小雨了吗?听南宫佐说,她好像受伤了。”
“嗯,我去你的房间睡。”沈颢轩自顾自的决定,便向前走着。
“诶!”他伸手拉住只穿着衬衣的沈颢轩,“你不是和小雨一个房间吗?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啊,别叫人误会!”
沈颢轩嫌弃的递过去一个眼神,不愿搭话。
路过房间时,沈颢轩想着去拿换洗衣服,没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巨响,但是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率先反应过来的张启豪,顿时醒了酒,“小雨应该在房间的,别是出什么事。”
刚推开门,就被沈颢轩拉住,“你在外面等着。”
看着脸色阴沉的他,张启豪半信半疑,“她在房间怎么也不出声,这么大的响动,难道睡着了?”
没理会他的猜测,沈颢轩进入卧室,就看到了换衣间门口篮子里有一条脏污的礼服,正是她身上那件。
浴室的灯亮着,哗哗的水声,在打击着他的神经。
“咚咚”
一时不想说话的他,只单单敲着门,里面只有水声,隐隐还有着听不清的声音,他不敢确定。
“你在吗?”
依旧是没有回答,沈颢轩没在坚持,推开了浴室的门。
就看到歪坐在冰凉地上的小人,神情呆滞,而膝盖处的鲜红,更是惹得他瞬间红了眼眶。
摆台上的物品散落一地,地上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
不在犹豫的他,拿起旁边的浴巾就把地上的小人裹起来,半拥半抱的放到了床上。
齐肩的短发还在滴着水,而小人自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吭过。
沈颢轩知道,她的痛感比寻常人都要敏感,而且身上的淤青,总是许久才会散去。
为此,她有段时间都很抗拒自己的亲近,是因为自己总也控制不好力度。
拿来另一条自己的浴巾,罩在她的头上。
床边放着医药箱,而她细白的腿上,那赤目的鲜红,叫他心疼不已。
给她上药的手,轻颤,但是却异常的迅速,拖得越久,她疼痛的时间就会越长,沈颢轩清楚这点。
半晌都没有声音,张启豪担心的敲响了门,“小轩,小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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