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着过去好几天,距离突烈来到大楚已经有两月有余,但是他和含月的婚事还没个着落,自从楚皇答应他后就再也没下文,也没说什么时候赐婚,他去找过几次,楚皇都以等含月情绪安分下来在做打算而推掉。
两人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突烈也不怕人家反悔,若是真的敢反悔,他大可在大楚大肆宣扬含月公主被他睡了,一个失了名声的公主在大楚可不会有多好过。
这几天的时间除了后宫不平静之外,朝堂上也是暗潮汹涌,太子楚赢手下又失去了一个礼部职位,虽然没怎么伤筋动骨,但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膈应他,三皇子这一招棋实在下的狠。
“可恶,老三最近越发嚣张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们难道还没有想出应对办法吗?!”
楚赢看着下面站成一排的幕僚,心中更是气愤,他养这般人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不是在这里干瞪眼等着他自己想主意的!
底下一排的幕僚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是被楚赢花重金招揽过来的,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可面对三皇子的攻击,他们竟然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一个主意。
楚赢气的脑壳生疼,其中一个幕僚见了,大着胆子提议了一句:“太子殿下,不如您去找段王爷试试?”
段弋?
楚赢心中愣了一下,对啊,他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段弋虽然不是他大楚人,但他的实力和手段却是不能让任何人忽视的,何况他还是大楚的客人。
段弋虽然不能插手大楚朝堂的事,但是楚赢还是挺好奇,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解决?
心中打定主意,他赶紧遣散了众位幕僚,又叫人准备好大礼,他要去拜访一下大楚的这位“客人”!
忆晚苑内还一如既往的平静,在这纷乱的大楚中显得有些与世无争,他们本就是以交意的态度暂时呆在这里而已,大楚发生的事情本就与他们无关,朝堂上烧的火还蔓延不到这里。
“主子,太子来了!”没有清风和夜落在,平常通报这些工作就落到了飞花身上。
段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把人带进来。
没多久,楚赢带人抬着一堆好东西进来,放在段弋面前,段弋正眼都未看那些东西一眼,只让他先坐下。
楚赢笑着客气了一句:“段王,别来无恙。”
段弋朝着他轻轻点点,也算是打了个招呼:“太子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言语直接,似乎并不想过多客套。
楚赢也不觉得尴尬,和聪明人打交道才不会累,因此他也没有过多掩饰,也是直接道:“最近朝堂上的事,不知段王可有所耳闻?”
闻言,段弋多看了他一眼,简略道:“略有耳闻。”也没继续往下说,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楚赢见状,摸不准他的态度,先试探问道:“不知段王如何看待我哪三弟?”这次谈话他没有用“本宫”自称,显然是放下身段来的。
段弋自然是听出来了,微微一笑,随意道:“三皇子楚默有勇有谋,果断狠厉,是个有野心的,只不过……”
话说于此,楚赢听着感觉有希望,接着他的话赶紧问:“不过如何?”
段弋手指敲了敲桌板,唇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弧度,就是沉默着不说话,楚赢有些焦急的看着他,等到吊足了他的胃口后才开口。
他道:“不知太子可否听过前几天枫城爆发的水涝?”
“枫城水涝?”不知为何,这几个字从段弋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楚赢皱眉想了想,没一会儿他脑中一顿,突然想起来他前几天好像在朝堂上听某一个人提起过,只不过当时他满心想着怎么反击老三,所以这件事就被他自动忽略掉了。
如今一听段弋提起才回忆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点点头,等他接下来的话。
段弋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枫城位于何处太子可知?”
枫城?不就是位于连云城的正后方吗,枫城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三面环山,只有一出是出入口,那个位置正好正对着连云城,也正是因为这个这个位置的存在才让两个城之间的贸易来往相互密切。
连云城位于大楚国界边际处,那个位置把手着各个国家出行交易,也是守护大楚的第一道防线,由于那里经常有各个国家不同的人来往,所以治安什么的非常乱,楚赢也是前几天听父皇说舅舅好不容易才拿下连云城,重新掌管起那边的治安才算是好了一点。
与连云城相交的枫城是一座土地肥沃,是一个天然适合种植农作物地方,枫城的水土一直非常好,有好几次大楚与别国发生战争都是从枫城直接运输粮草到战场,路程短又方便,可以说枫城是大楚不可多得的一个外放“粮仓”!
可是最近几天也不知怎么了,枫城那边已经连续下了半月的雷雨,雷电一击劈坏了枫城山上的一处河坝,河水和雨水波涛滚滚而去,瞬间淹没了百姓们辛苦栽种的农作物,还淹死了不少人!
这件事传到楚皇耳朵里已经是半个月后,很难想象在这半个月之中,那枫城百姓是怎么活下来的,楚皇听了这件事后非常愤怒,立马下令开放枫城临近几个城的粮仓救济百姓,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楚赢回想起来似乎从中抓住了一丝什么东西,他又有些不确定的问:“段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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