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且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了,兴许你就会有答案了。”舒雁故意向公孙闲叶卖关子道。
“是关于谁的故事呢?二舅母。”公孙闲叶好奇地询问舒雁道。
“是关于我的故事,太子殿下。”舒雁回答道。
“那你讲吧,二舅母,我一定洗耳恭听。”公孙闲叶恭恭敬敬地对舒雁说道。
“客气了,殿下,多年以前,我曾不顾一切地追了一个人一路,但他明知我紧随其后,却自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我就如同着了魔般地跑啊,跑啊,而他则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洋洋洒洒地飞驰而去,剩下我一个人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那遥不可及的背影。”舒雁向公孙闲叶诉说她的难言之隐道。
“然后呢?二舅母。”公孙闲叶迫不及待地询问舒雁道。
“没有然后了,殿下。”舒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没有然后了?那答案呢?二舅母。”公孙闲叶一头雾水地追问舒雁道。
“你的心里若是没她,那就效仿故事中的人,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不要给她留下哪怕是一丝的希望。可你心里若是有她,那就请你放慢脚步,转过身去,在只有你与她二人的天地间,朝她笑一笑,一切便会迎刃而解了。”舒雁答非所问地对公孙闲叶说道。
“难道这就是答案吗?二舅母。”公孙闲叶不明所以地试问舒雁道。
“殿下,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授人以鱼只救一时之急,授人以渔则可解一生之需’,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问题的法子。”舒雁回应道。
“那这么做真的有用吗?二舅母。”公孙闲叶将信将疑地询问舒雁道。
“那你心里有她吗?太子殿下。”舒雁反问公孙闲叶道。
公孙闲叶闻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有是有,只是……”
尚未等公孙闲叶说完,舒雁便接过话茬对公孙闲叶说道:“既然你心中有她,那就不要只是,那就朝她笑一笑,趁一切尚还来得及,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趁一切尚还来得及,让她知道你的心意——舒雁的话真令人心疼啊!
是呀,舒雁的心意早已来不及表达了。也正是因为舒雁深知失去的痛苦与无奈,所以才劝公孙闲叶抓紧时机,把握现在。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亦说不定那一天已然近在咫尺了。
“二舅母,那你故事中的那个他,是不是心里没有你呢?如若不然,他又岂会离开得如此决绝呢?”公孙闲叶猜测着连连试问舒雁道。
“如若真是那样就好了,也可尽早断了我的念想。可事实却是,那并非他的常态,他并非回回都表现得那般决绝;他总是时不时地给我留下一些希望,令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以致于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清楚他的心里是不是有我的位置,当然也没机会弄清楚了。”舒雁隐约其辞地回答道。
“为何没机会了呢?二舅母。”公孙闲叶依旧不明所以地追问舒雁道。
“算了吧,殿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你就不要再追问了。生活就是如此,过去的终归会过去,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舒雁无奈地回应道。
公孙闲叶闻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殿下,切记要趁热打铁,冰释前嫌,切勿将误会与纠葛拖得太长太久,以致于拖得越发生分了。”从石案旁的石凳上起身的舒雁,在转身离开简择苑之前,再度提醒且反复叮嘱公孙闲叶道。
将舒雁送出简择苑之后,公孙闲叶又坐回到方才所坐的院中的石凳上,伏案沉思起来,且一沉思便是一整日下去了。院中无人敢打扰,而他自己则整日如山般巍峨不动。
傍晚时分,终于起身有所举动的公孙闲叶,也终于想通了。反正是想通了,至于是不是想透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通了并有所举动的公孙闲叶,见阴沉了一整日的天色尚有亮度,于是便饿着肚子匆匆赶往了无妄斋,毫无疑问的是找谷梁声去了。
而此时的无妄斋内,刚刚下工的谷梁声,正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她卧房门前的台阶上,试图于脑海中捋顺接下来的生活。
虽然谷梁声昨夜一宿都没怎么睡,但时隔一日一夜的谷梁声,显然要比昨日后半晌儿的她冷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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