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纤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月圆忙上前拉起纤尘的手道:“大小姐,这铺子是我要送的,父亲和母亲大人也都赞同我的做法。”
月圆已经是嫁入小姚大人府里的人了,只是娶妾无需操办,将人接进门即可。
那晚,姚青河和月圆发生男女关系那晚,她就以姚青河妾室的身份被接进了小姚大人府里,自然她也改了口,唤小姚大人和谢氏为父亲,母亲。
“大小姐,我知道,城东那间铺子是老夫人留给大小姐的,是老夫人对大小姐的一片心意,月圆夺了那间铺子,就是夺了老夫人对大小姐的心意。
大小姐已经帮月圆争取到了一间繁华地段的好铺子做陪嫁,月圆不能太贪心,有了城西那间铺子,月圆就已经很满足了,城东那间铺子,月圆说什么也不能再收,这份地契就在月圆手里,母亲也没有将它收入中馈,就是让我得空将这份地契送还给大小姐。”
说罢,月圆就将城东那间商铺的地契拿了出来,塞给了纤尘。
纤尘忍不住吃惊,这是她意料之外的,她没想到谢氏和月圆会将城东的那间铺子送还给自己。
真是世间处处都有真情在呀!
纤尘吃惊之外全是感动。
城东那间铺子是那晚纤尘送给月圆的嫁妆,她岂有平白再收回来之理?旋即,纤尘就从袖兜里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取了出来,塞给了月圆,“月圆,那铺子是我送你的嫁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平白再要回来的道理,钱你必须收着。”
月圆一看纤尘塞给自己的银票,是千两巨款,更是惊得不轻,月圆不是个贪财的姑娘,她赶紧又将银票退还给纤尘,“大小姐,一千两银子,我都可以在城东那条街上买上好几个铺子了,这钱说什么我也不会收的。”
……
纤尘和月圆两人将那张千两银票推来推去,一个非要给钱,一个非要送,半晌也没个结果。
谢氏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她知道纤尘是铁了心要给钱,便喊住了她们:“纤尘,月圆你们听我说。”
旋即,纤尘和月圆都停了下来,看向谢氏。
谢氏见她们二人都停了下来,又才继续道:“纤尘姑娘,我知道你不想亏待了月圆,也不想亏了我们小姚府,同样,我们也不想亏了纤尘姑娘。
没有纤尘姑娘,我儿青河上哪去找像月圆这么好的媳妇儿?我们小姚府还没有感谢纤尘姑娘牵的红线之恩呢”。
听到这里,纤尘满脸尴尬,当初她将月圆打晕放到自己床上,想得可不是救这个丫头于水火,成全一段良缘,她可没那么伟大,一切不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婶子,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你们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意外。”纤尘着急解释道。
谢氏则向纤尘摆了摆手,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模样,“我知道,你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救下月圆,后来又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的人总是你吧?”
这倒是,纤尘不再否认。
谢氏继续道:“城东那间铺子,我们按市场最高价三百两银子估价,我们小姚府的谢媒之礼,按一百两银子估算,纤尘姑娘若真想买回城东那间铺子,那就付给我们二百两银子吧,这样我们谁也不吃亏多好呀!”
自己莫名其妙就当上了红娘?不,不对,是媒婆,谢氏刚刚不是说了吗?谢媒之礼一百两银子。
太悲催了!
纤尘在想,自己嘴边会不会长出一颗媒婆痣来,若真是那样就太难看了。
“婶娘,纤尘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哪里当得了媒婆?这谢媒钱自然也不能收,要不婶子,我就按市场价三百两银子买吧。”
见纤尘还在推辞,谢氏故装温怒,直接说道:“就这么定了,你拿二百两银子来,我就将城东那间铺子卖给你,现在就去写买卖契约,若你再多说,我们就真的只送不卖了。”
话已至此,纤尘还能说什么?
她知道以月圆的身份入小姚府最多也只能是个妾,取妾还需要谢什么媒人礼?
这是谢氏全了自己送月圆嫁妆之礼又不愿占自己便宜,硬深深便宜了自己一百两银子,将城东那间铺子让给了自己。
此刻,纤尘唯有感激,她向谢氏深施一礼:“婶娘的恩德,纤尘铭记在心。”转而又看向月圆,拱手抱拳谢过月圆。
这就是纤尘,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铭记在心,涌泉相报。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和买卖契约,纤尘得了地契和契约便要离去,姚青河却不干了,“笨蛋,那天晚上,你说过只要我乖,听话,你就请我吃糖人,你不能走,你还要给我买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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