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吓人吗”霍骏远侧坐在工作台上,抄起桌上的稿纸翻了翻,心中十分诧异,短短两年时间,安念是脱胎换骨了吗
安念抿抿嘴唇,看着一步之遥的男人:“什么事情?”。
“我来看自己的太太,一定是有事情吗?”。
霍骏远双手撑在工作台上,男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安念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滚烫灼热的呼吸尽数扑在她的脸上,撩拨她皮肤上敏感的神经,一抹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脸颊。
安念尴尬的别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这么犀利、不这么霸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霍骏远忽然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整个工作室都跟着亮了,可声音却是没有温度的,“只是对你不同而已。”
可是,你并不珍惜。
安念心慌意乱,手指撑在工作台上,眼睛更是不知道放哪里好,视线忽然落在了茶几上的报纸上。
“放开我”她一把推开霍骏远,后退两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新欢旧爱,霍总倒是游刃有余。”
霍骏远也看到了那张报纸,修长的手指抄起报纸扫了扫,递到安念面前:“霍太太没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着薄薄的一张报纸。
他看着她,只要她态度鲜明,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好。
她也望着他,他和她之间隔着太多错过和误会,回不到从前了。
“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安念推开报纸,走到桌面整理好稿纸,“我要开始工作了。”
霍骏远心口微弱的希望被泼灭,声音渐冷:“希望你的稿子能让我满意。”
“一定竭尽全力。”
霍骏远推门而去,安念慢慢抬头,手里的铅笔倏地落在桌上,在白色的稿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墨迹。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呢”她苦笑,深吸一口气,拿起铅笔重新开始画图。
赵若梅站在一棵硕大的发财树后面,嫉恨的看着埋头画图的安念,眼中烧出浓浓的不甘心。
安赵离开这么久,霍骏远都没能接受她,更不要说现在活生生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昨天霍骏远的反应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
“要怪就怪你不该回来。”她掐着掌心。
中午叫了外卖,去司明翰那边看了看子墨,折返回来下午继续伏案作图,一直到天色渐晚,她才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直起腰来,不过看到桌上的稿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已经六点半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离开,她要先去司明翰那里将子墨接回来,这么晚,孩子一定闹个不停了。
安念坐了商场里的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刚要打开车门,忽然有人在背后拍她的肩膀,她回头,顿时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
“啊”凄厉的尖叫声传出很远。
“叮咚叮咚”
地上的手机一直响着无人接听,安笒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霍骏远站在窗口,看着黑漆漆的夜色,脸色十分难看,现在还不回来,是和司明翰在一起吗
他烦躁的松松领带,将手机丢到床上。
“叮咚叮咚”
手机闪亮的震动起来,安念的手机号码闪烁不停,霍骏远一把抓过手机,意识到自己的急切,他又冷了脸,手指缓慢的划开接听键,淡漠道:“还不回来”
“请问您是安念的什么人?”
霍骏远皱眉:“她在哪儿?”
“a市第二人民医院。”
霍骏远赶到医院的时候,安念还没醒,弱小的身体躺在被子里,单薄的好像不存在,惨白的脸颊和同色的枕头险些要融为一体。
他脸色铁青的走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静静打量她的脸颊,两年的时间让当初只知依附他存在的女人多了许多圆润和坚持,只是她睡着的时候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不愉快。
安念的确做梦了,梦到了霍骏远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从她面前走过,她身陷又黑又冷的沼泽,拼命哭拼命喊,他回过头淡漠道:“别追了,你追不上。”
“霍骏远”她双手抓住床单,猛的坐起来,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慌,光洁的额头此时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
梦境太真实,以至于此时她还没能回神,惊慌的心脏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醒了。”
淡漠的声音钻进安念的耳朵,她身体一颤,慢慢转过头,撞上霍骏远淡漠的眼睛,忍不住想起梦里的场景,眼中不觉流出悲凉。
但很快,安念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轻咳了一声:“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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