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弘义凝视着谷半芹好一会儿,说道:
“你事情已经做了,没法挽回,那朕能帮你的地方,自然就是在事发的时候,护着你了。”
赫连弘义这样说了一句话之后,谷半芹就主动抬头,对上了赫连弘义的目光,用难得正经的表情,对赫连弘义问道:
“为了我,得罪谷家,值得吗?”
如果赫连弘义在这件事上偏袒谷半芹,那必然也会激起谷家的反叛之心,到时候谷丰茂就算再怎么没用,可凭他的身份,想要给赫连弘义添点乱子,也不是做不到的。
“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赫连弘义自从宫外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只要找到机会,就对谷半芹表白,弄得谷半芹越发搞不懂赫连弘义的心思了,敛下眸子,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对视了。
赫连弘义见她这样,便解开了禁锢,往后退了一小步,在谷半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伸手在谷半芹的耳朵坠子上摸了一把,笑问道:
“怎么样?听到朕这么说,是不是很感动?朕都快被自己感动到了,只恨自己不是个女儿身,若朕是个女儿身,简直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谷半芹:……
就在两人在院子里腻腻歪歪的时候,毕庚从外面走来,对赫连弘义和谷半芹说道:
“皇上,娘娘,淑妃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赫连弘义和谷半芹对看一眼,谷半芹眉心一突,没由来的紧张起来,谷念姝中毒,谷半芹是知道的,现在她手心里划了口子,估摸着会加速毒发。
所以谷半芹才想先一步跑回宫里去,却没想到赫连弘义从宫里出来,耽搁了她,此时谷念姝中毒的事情若是闹开了,谷半芹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赫连弘义牵起了谷半芹冰冷的手,说道:
“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谷半芹有点抗拒,不想去,赫连弘义却坚持拉着她往前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新娘子的院子里。
刚才谷念姝受伤以后,王氏就把谷念姝给扶到新房旁边的房间去,请了大夫来给谷念姝包扎,可谁知道,包扎好了之后,没多会儿,谷念姝就开始在脸上,身上抓痒,过了一会儿后,嘴里就吐出了白沫。
大夫过来把脉后才对王氏说出了一个让她差点昏厥的事情:
“娘娘这是中毒了,并且是那种来势凶猛的毒。”
王氏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女儿怎么会好端端的中毒呢?
谷秀娴和柳姨娘得知了情况,也从喜房里赶了过来,王氏看见谷秀娴头上的发簪,想起来谷念姝就是被谷秀娴头上的簪子划破了手,难道……
王氏上前一把揪住了谷秀娴,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姝姐儿下毒了?说!”
谷秀娴刚刚收拾好的妆容又给王氏给破坏了,王氏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她。
谷秀娴感觉冤枉极了,不住摇头:“不不不,母亲可千万不能这样说,不是我,不是我下毒的。我,我为什么要对四姐姐下毒呢。”
王氏急火攻心,差点往后倒去,是啊,谷秀娴为什么要对谷念姝下毒呢?
她只是割破了姝姐儿的手,普通的口子罢了,怎么会是毒呢?
想到这里,王氏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什么样的毒,会因为破了一条口子就发作呢?
这种毒,不应该是谷半芹发作吗?
谷半芹……
王氏被脑中的猜测给吓坏了,猛地扑到了昏睡在床,嘴唇都开始发青的谷念姝身上,将她手上刚刚包扎过的布条给急急忙忙扯开了,果然先前还没什么异样的伤口处,此刻已经变得乌黑,指腹上的皮肉,开始外翻,发青。
王氏看着谷念姝的手指,哪里还会想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她一心想用这种方法害谷半芹,可是为什么最后会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
难道那些毒,根本没有被下在谷半芹身上,而从始至终,都是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吗?
王氏想到这里,不禁泪流满面,内在情绪实在忍无可忍的嚎哭起来:“啊——我的女儿啊!”
赫连弘义和谷半芹来的时候,在院子外面就听见了王氏的喊叫声,谷半芹心虚的看了一眼赫连弘义。
如果此时此刻,不是赫连弘义在她身边的话,谷半芹是断然不会踏进这个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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