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茬儿,柳絮不禁叹了口气,自家娘娘难得上进一回,居然还给皇上送的是滋阴补颜汤!
柳絮恨不得能钻进自家娘娘的脑袋里,看看娘娘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哎呀,不一定要送汤嘛,送点糕点什么的也不错啊。”
谷半芹随口拒绝:“不行,皇上不喜欢吃糕点。”
“那,绣荷包?”
“给他送荷包的人太多了。”
“那做衣裳?”
“不好,有尚衣局呢,我做什么呀。再说我也不会啊。”
“那……”
柳絮继续绞尽脑汁替谷半芹想法子,谷半芹不胜其烦,将手里的书合上,无奈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里唠叨了,与其想着怎么讨好皇上,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讨好我吧。我这都躺半天了,也没人给我送水来喝,我这娘娘当的也太可怜了。”
柳絮看了看就在手边的茶壶,知道谷半芹这是借着话题打岔,给她倒了一杯递到手里,谷半芹一饮而尽,然后递给柳絮:“再来一杯。”
柳絮惊讶:“娘娘,您最近怎么跟水桶似的,喝的水比从前多多了。”
谷半芹摇头:“不知道啊,感觉最近喝了胡公公送来的药之后,就总是口干舌燥的,总想喝水。”
谷半芹也正觉得奇怪呢,从前慈宁宫送的药来,她喝了之后,除了月经有点不调之外,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最近一个月喝的药吧,怎么说呢,反正苦是一样苦的,但喝了之后,总是觉得有点上火,谷半芹一开始还在担心是不是喝避子汤喝出什么问题来了,以为又是中毒什么的。
可每天过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却说她一切正常,没什么毛病,谷半芹自己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有劲儿的不得了。
心想着,喝水就喝水吧,反正多喝点水也没什么错,就这样过下来了。
太和殿中,赫连弘义手里正拿着谷半芹近一个月的脉案凝眉看着,从前翻到后,对守在一旁的太医院院正沉声说道:
“贤妃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这段时间那种药也停了,可如今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
太医院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解释道:
“皇上莫要心急,那药也是刚停没多久,那种药喝了本来就伤身子,娘娘喝了那么久,可能伤了些根本,是该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的。”
赫连弘义将脉案合上,递还给了太医院院正,若有所思的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终究还是伤了身子……
赫连弘义幽幽叹了口气,后悔莫及。
赫连弘义没来后宫的第五天,终于憋不住了。
谷半芹正在院子里和柳絮她们踢毽子玩儿,他就来了。
谷半芹踢毽子踢得出了汗,就只穿了一件薄衫,赫连弘义进来后,见她俏生生的在那儿给他请安,脸上挂着笑容,眉间没有丝毫阴霾,赫连弘义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怎的只穿这些,着凉了怎么办?”
谷半芹看着赫连弘义,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看了看柳絮,柳絮就将她的外衣取了过来,谷半芹披在肩上后,就被赫连弘义牵着进了殿。
谷半芹边走边观察赫连弘义的表情,总觉得赫连弘义眼里好像藏着什么事儿,目光不住往她身上瞥,却有不实实在在的看过来。
谷半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递了一杯茶给赫连弘义,赫连弘义接过之后,正在喝,谷半芹开口道:
“皇上可是介意那天流鼻血的事儿,所以才这么多天没有来臣妾这里。”
“噗。”
赫连弘义刚要咽下去的一口水给喷了出来,谷半芹见状赶忙抽帕子给他擦拭,却被赫连弘义截住了手,夺过了帕子自己擦拭起来。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想起夺帕子的时候,她手上冰凉,擦完了身上的水渍之后,赫连弘义就拉着她坐到了暖榻上。
谷半芹也不客气,脱了鞋,就钻到了里面的褥子里坐好,赫连弘义坐在另一边,将谷半芹的手抓在手里,暖暖的捂着。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让我吃那么多点心,这么多天了,肚里都难受死了。”
赫连弘义对谷半芹故意取笑他的话并不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对谷半芹这样说话,弄得谷半芹都有些不习惯了,腾出一只手,在赫连弘义的额头上摸了摸,纳闷道:
“没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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