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楼梯上摔下来,他的确是伤到了脚,但是毕竟自己不过是为了钱,配合着演一出戏罢了,因此摔得比较巧妙,倒下的过程中借了一部分楼梯的力道作为支撑,因此这一通操作下来,虽然雷声大,但终究是雨点儿小。他看起来是从二层楼上摔了下来,可结果也只是微微受了点轻伤,现下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要不是那个人说让他非要待在医院里,他早就恨不得远离这个是非圈了,现在眼看着事情已经暴露,他也不打算再要对方的尾款,只想着明哲保身,老老实实回到乡下,做一个勤勤恳恳的乡下人得了,这城市终究不是他这种人待得住的。
阿贵腿上的绷带才解开一半,那头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阿贵一紧张,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只是病房里的灯没有打开,阿贵只能依稀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一个大概。
看身形,门口站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而且看穿着打扮,显然至少也是一个挺有气质的白领。
“喂,你谁啊,走错了吧?这儿住的就我一个。”
谁知门口那女人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道歉离开,反而上前了两步,将病房门关了起来。
“啪嗒——”
病房里的灯被女人打开,阿贵才得以看清眼前女人的长相,惊愕之后,脸上原本的不耐烦便尽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眼中的揶揄之色明显了几分。
“呦,这大晚上的我这是积了什么福啊,竟然有这么一个美人儿来这儿找我。呵呵,美女,这么晚来我的房间,是不是寂寞了啊,你要是有需要,不妨直接说出来嘛,这儿就我们两个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哥哥也可以帮帮你啊。”
面对男人的话,女人精致明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错愕和羞愤,她平视着面前一无是处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连眼底,也像是蒙着一层冰霜。
“你就是阿贵?”
女人的声音很动听,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带着一股子漠然。
“是啊,怎么?美女,难不成是要收费,不过冲着你这张脸和这个身材,付钱也行啊,你开个价呗。”
面对阿贵一而再,再而三言语上的不尊重,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了。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要不然,你倒是还能多活几天。”
说完这句话,女人无比优雅地从包包里拿出一瓶喷剂,如同死神一般,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慢慢向着床上的阿贵走去。
饶是再不识时务,现在阿贵也意识到来者不善,只是碍于腿上还上着石膏,他只能一边慌乱地借着腿上的绷带,一面不停开口做着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威胁。
“喂喂,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啊!这里是医院,外面还有值班的护士呢,你动手前也先好好想清楚,你信不信我——”
还没等男人说完,女人按下喷剂,成功让聒噪的男人闭了嘴,彻底昏了过去。
确认了床上人的状态后,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支针剂,毫不留情地,扎到了男人的后脖颈,头发覆盖的地方。
“哼,真是死到临头了话还这么多,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一个恶心的人。不过也正好,不如让你自己尝试一下,之前自己洒下的致幻剂的威力吧,毕竟这种东西,注射和吸入相比,效力可是远远不同的,做个好梦吧,晚安。”
冰蓝色的液体慢慢见了底,女人淡笑着,将包里一条项链放在了凌乱的被褥之中,重新带好了帽子,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苏家瑞刚刚到了公司,就很明显察觉出了氛围的不对。
“是她吧?监控里那个?”
“啧,看身形是挺像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真是丢我们公司的脸。”
“就是的,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太恶毒了吧。”
“哎呦,你少说两句吧,她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最可怕了,你可小心点儿,别被她嫉恨上了,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围人看着她,眼中都带着不便言说的怀疑和猜测,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情,对她下了人格死亡判定书,却独独让她一个人活在迷雾之中,什么都不清楚。
“家瑞。”
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苏家瑞转过身,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吴铭,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吴铭便直接上前握住了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去。
“吴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并不是两家公司共同的例会的时间,可是吴铭却偏偏出现在了陈式大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着实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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