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湫儿母亲曾经摘录过的几册习古琴的乐谱。”
“那我肯定是要的啊,湫儿在音律上有如此高的天赋,湫儿的母亲的摘录品我肯定是要的。”灵溪惊喜的说,“说好给我的,那就不许让给别人喔。”
“那是自然的。”
一边唠嗑一边聊天,聊着聊着这就又回到刚刚过来的启年宫了。
启年宫是新建的宫殿,外头的新红砖是亮漆漆的,虽小了些但胜在精致。
宫外门口站着的侍奉宫女一见三人过来,尤其是见到灵溪,脸色都绿了,“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公主殿下,章太医。”声音大的仿佛是故意要让里头的人看到一样。
“怎么了?喊这么大声儿給誰看呢?是你们主儿还没起呢还是在屋里头做不干不净见不了人的不正经的事情呢?”灵溪的牙倒是伶俐,直接一堆连珠炮式的问话,差点没吓哭这个宫女。
“没,奴婢没有。”
“谁啊吵吵闹闹的?”安贵人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缅茵猫,猫的瞳孔还是一只蓝色一只黄色,幽幽闲适的看着这些人。
这才算是萧凉湫见到安贵人的第一面,面孔没有风晚舒和端妃的容貌白,却精致无瑕疵,小巧的脸上英气的眉毛,却是带着一丝柔媚,倒也不违和。个头很高,看样子和姿态都是个将门之女。
“回禀安贵人,微臣按例过来为娘娘进行把脉检查。这是萧王妃,太后要求来一同学习的。这是灵溪公主,刚刚一同见到的,然后见跟上来了。”
“喔,是这样啊。你们进来吧,碧菏,去沏茶。”
“是,奴婢遵旨。”
三分凉薄,四分不屑,还带着一丝冷嘲热讽。进屋随意坐到椅边,她这启年宫的摆设倒是有意思,端妃宫里用的是黄梨花米,她贵人宫里用的是上好的红玉包浆暖檀香木制的,这地位悬殊待遇可真是显然啊。
“请娘娘把怀中的猫放下,脉搏受到压迫可能会影响诊断。”章贤瞥了一眼这只猫,总觉得幽幽的瘆得慌。
“真是麻烦,你们太医院就派了你一个太医过来?”
“今日各宫娘娘都得检查,太医院人手不够,所以每个宫里有一个已经不错了。”
“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贵人,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没有眼色多派些人过来?”安雪言冷哼一声,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很不满。
“哟,安娘娘您又不是千足虫,一个人,哪里需要的五六七八个太医过来一起伺候着?再者,言娘娘尊为贵妃,又怀有龙胎,合嫔虽说是嫔位,也是怀有龙胎。两位如此尊贵都只是一个太医伺候着,检查而已你又没有怀孕,如何需要的了这么多人跟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了?”
“你!灵溪公主,你只不过个废后生下的公主而已,于情于理,你都没有什么权力,莫不是因为那日本宫拿了你的东西呢你就狗咬狗斤斤计较吧?”
这话一说出来直接是把萧凉湫震惊到了,这后宫里想巴结灵溪的不亚于一条龙,谁告诉她灵溪不受陛下宠爱的,她灵溪不受宠谁受宠啊!只不过是因为太后如今身体不太好,灵溪在公主府里戒素斋,祷告,屋里的陈设也都换成普普通通素净的东西,旁人看上去像是不受宠的公主,但在这宫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灵溪是赫连潜的心头好啊。
“安贵人,您身体一切安好。只是性格易怒,因此情绪暴躁,肝火旺盛,脾肺有些红肿。待微臣給您开些药吃两天就好了。”
“什么情绪暴躁,你骂谁呢?狗奴才,本宫的脾气再好不过了,是你能叽叽歪歪瞎说的吗?”安雪言随手抓过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向章贤,却没想到萧凉湫挡在了前面,热水直直的泼在了萧凉湫的身上。
不弄还没什么事,这一下子,彻底把灵溪和章贤以及绮络三个直接惹怒了。
“安贵人,微臣是过来例行公事检查的,奉了陛下的旨意,您如今不依不饶,还动手泼伤王妃娘娘,若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微臣定会把今日所见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禀报陛下。”章贤冷着脸,随后立刻掏出止凉粉撒在帕子上轻轻按在萧凉湫身上和泼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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