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楚嘉音以为自己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等到风尘月一出大招,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多么的可笑。
她就像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整日算师父武功不过如此,结果懒洋洋的学习了两三年,自己还菜出花来了,她待在风尘月身边,简直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脚下腾空得高度越高,楚嘉音的心跳的越高,暗自惊讶:这就是强者的高度吗?
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像师父这样游刃有余的飞来飞去,就好了。楚嘉音耷拉了一下脑袋,有些嫌弃自己的无能。
风尘月抬手拍了一下她,笑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这要是将你丢下去,你是不是玩完了?”
“哈?”楚嘉音嘴角一抽,完全没意识到风尘月所言,掺和着什么其他的意味儿。只是下意识的去看师父,露出一双满是疑惑的眸子。
风尘月坏笑堆满一张脸,双眼一眯,竟真放手了!
“啊啊啊……风尘月!你混蛋哇!”楚嘉音脚下一踩空,哗啦啦一下栽倒在地上。幸好她降落的地方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垫着,否则不残废也得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楚嘉音愤愤起身,摘掉了身上挂着的茅草、碎屑等等,然后指着对面房顶上的风尘月,怒骂:“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对待徒弟的吗?像你这种师父,就该拖去侵猪笼!!”
风尘月坐在房檐上,半眯着眼,轻声哼哼,一条腿挂这悬空摇啊摇晃啊晃,十分悠闲自在。听闻楚嘉音这般辱骂,他爱答不理的掀开眼皮觑了对方一眼,又不屑的合上了。
他悠悠的说着:“你知道浸猪笼是犯了什么错吗?随便套用在你师父身上,可不好啊!你师父我,一没偷二没抢,犯得着浸猪笼吗?!”
当然,他说的是偷和抢,指的都是偷抢女人。浸猪笼自古用来对付的,都是感情不忠洁之人,他连个对眼都没有,轮得到他吗?
“我管你什么错!”楚嘉音双脚离地,借助着墙的借力,一个踩踏间,跃上了房檐。这房檐跟楚家的围墙比,高了一些些,所以她飞上去还是有些艰难的。
她的能力摆在那儿,就是只能上墙那个高度,再高一些,就需要费劲儿了。
风尘月见她上来了,忙打了一个滚,滚到了另一边去。然后带着挑逗的意味儿,冲楚嘉音勾勾手指,说:“你今天能抓到我,我送你去见你二哥哥如何?”
二哥哥?
楚嘉音脸色忽然一沉,两年了,她都没能再见到二哥哥一面。祖母允许她出家门四处跟着师父磨练,也仅仅只是让她跟着师父走,要是离开了风尘月,祖母就会着急。
每个月风尘月都会陆续给祖母送四五封信报平安,而风尘月本身也很负责,将这个徒弟看得很紧。这两年来,楚嘉音不是年少轻狂没想逃离过师父的保护,但最终都被风尘月逮住了。
她也多次提到过自己想去看二哥哥,可现在的师父就是师父,半点儿楚家花钱请来的先生的样子都没有。楚嘉音只有听他话的份儿,哪有命令他的份儿?
风尘月说不允许她去,她就只能乖乖听话,老实待在师父身边练武。
现在,风尘月居然主动提出,要带她去见二哥哥?
“真的?”楚嘉音双眼跟星星似的亮,猛地一跳到了师父面前,所有阴翳就此烟消云散。
往前一蹦,还差点儿踩滑再次摔下去,幸好师父他老人家眼尖手快,及时的拉住了她,保住了她的小命!不开玩笑的说,楚嘉音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摔下去,真的很危险。
下面摆着的是一堆乱石,脑袋撞上去,铁定没什么好结果!
风尘月抓着楚嘉音的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可小心一些吧!这些年到处往身上烙伤,小心日后没人敢要你了。啧,也不对啊,这年头习武的姑娘,哪里有人要?!你说是吧,我的好徒弟?”
楚嘉音刚翻涌上来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这盆冷水破没了。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要不是确定风尘月是自己人,楚嘉音真想将他踹去跟楚良善作伴!
楚嘉音一个白眼翻过去,牵强的扯出了一抹微笑,“和善”的与师父他老人家说话:“师父父啊,请问您喜欢什么样儿的棺材板呢?”
“哇哦!徒弟弟,你这也太狠了吧?”风尘月笑呵呵的道,看样子是愉悦上头了。
楚嘉音突然伸爪子,她可还记得呢,风尘月说抓住他就带楚嘉音去找楚景琰!可这老狐狸哪里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一转眼,风尘月就闪到楚嘉音抓不到的地方去了。
夜黑风高,月光下,两个影子在这城中房顶跳来跳去,你追我赶。最后,追人的那个气喘吁吁,貌似不太行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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