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子却摇摇头,直接拒绝了甄念双的要求。
“有些事情做了就应该去承担责任,若连承担责任的这份心都没有,那就枉为我甄家之人。”
他并非愚蠢之人,他又如何看不出那两个人的心虚,但他并不打算将此事就此结果,以前他便是对于二房太过放纵了,所以才让双儿和子洋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此时此刻事关的甄念双一生之中重要的嫁妆,他绝不可能再姑息。
这番话因刚落,二房之人便浑身打了个寒战,神情间更是添了几分惊惧。
他们仿佛已经感受到这老爷子,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后所释放出的怒气与寒意。
二人对视一眼后,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力挽狂澜了。
瞧着这二人的这般姿态,甄络陈更是坚定了要打开看看这个库房里有什么猫腻了。
他也很想要知道他的这一对儿子儿媳,究竟在他面前隐藏了多少事情,甄家这些年在他们手上究竟被败坏成了什么模样。
于是抬手从袖中拿出一串精致的铜丝绕珠钥匙,拿出其中一把,对准库房门前锁孔插了进去。
随着库房的门被推开,里头的场景也呈现在众人面前。
无数檀木箱子堆积,其间有容一人通过的过道,同早些年的摆放位置一模一样。
然,当甄洛陈随手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时,才发现里头空空如也,早些年给甄念双准备的玉器步摇早已经不见踪影。
见此,甄洛陈又接连打开了另外几个箱子。
空……空……空!
一连三个偌大的木箱里头都是空空如也,直至第四个时才装有几匹绫罗绸缎,且也是呈现在箱底。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若是再过几日,这第四箱怕也是要空了。
心心念念给甄念双的嫁妆悄无声息间消失了近四箱,甄洛陈气急攻心,一掌拍在空箱上,“混账!”
他厉喝一声间有些控制不住心口沉闷,愠怒的气息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也憋得整个人双目通红,可见是气到了极致。
甄常顺和常氏见着甄洛陈这怒不可遏的模样,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决定先溜走再说。
只不过,还不等甄常顺夫妇二人有所动作,便被甄念双觉察:“二叔二婶为何缩着脖子后退?”
经甄念双一提醒,愤怒的甄洛陈和甄常诚立即回过神来,将视线定格在甄常顺夫妇二人身上。
甄洛陈虽为武夫,但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结合甄常顺夫妇二人方才慌乱跟来以及现在想溜的异常,他已然确定嫁妆的缺失定跟二房的人脱不了干系。
几乎是捋清楚思路的同时,甄洛陈也厉声责问:“甄常顺,常氏,双儿的这四箱嫁妆呢?”
“父亲,我们不……不知。”不等甄常顺开口,常氏第一反应便是要狡辩。
然,对上甄洛陈犀利的眼神时,她的语气却在不觉中逐渐变弱,明显底气不足。
慌乱间常氏不断摩挲着双手,无意间露出手上的白玉镯。
甄洛陈眼尖见到,简直都要气笑了。
“不知?你手中带着的那白玉镯便是双儿的嫁妆之一,你现在同我说不知?”
闻言,常氏连忙拉下衣袖掩盖,做完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由得懊恼。
而这一来一去间,二房盗用嫡女嫁妆的罪责也算是坐实了。
罪行被戳穿,常氏倒多了几分坦然,当然,也多了几分不要脸。
她竟直接诡辩起来,“父亲,这些嫁妆都是府中的家产,按理说也有妍佳的份,我们用些也不过分吧。”
不过甄洛陈也不是吃素的,压根就不吃常氏这胡乱攀扯的一套,只厉色道:“你身为妇人,不知子女嫁妆动不得?同我提家产,我还没死呢,用得着你来替我分家产。”
训斥罢,他也懒得再同二房的人多说,只留下最后通牒:“限你们夫妇二人三日内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这四箱嫁妆原样补齐,否则从今往后,我甄家族谱便再无二房一脉。”
此话一出,莫说是甄常顺,绕是常氏也是真的慌了。
听老爷子的意思,若是他们不将这些年偷偷贪的吐出来,便会被逐出家门。
这么多年,他们二房之所以这般风光,靠的了全都是老爷子和甄常诚在朝中的军功。
简而言之,若没有甄这个姓氏的庇护,他们二房什么都不是。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常氏和甄常顺皆不敢再盘算心中的小九九,连忙跪在地上认错,“是是是,三日内我们定将东西还回来,从前是儿子儿媳鬼迷心窍,还望父亲不要见怪。”
“哼。”得了甄常顺夫妇二人的承诺,甄洛陈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冷哼一声之后便带着甄念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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