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她无法正常运转体内的冥力有什么关联呢?
终于是回想起自己的初始目的的苏殇雪在此刻不禁询问出声
“那你能解决我冥力的问题吗?”
“主人,这个问题唯有靠您自己才行,还是说,您已将那一切都忘记了呢?”
“忘记了什么?”
苏殇雪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她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又开始细细回想起自己自来到这彼岸星渊的所经历的全部事情,然而,未等她回忆完,苏殇雪的眼前,一副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场景缓缓展现开来……
这是一片不知名的野树林中,一个高大的木台搭建于此,它的周围满是茂密的树木,而一个失去意识的小女孩被粗暴地丢在了那木台之上。
“烧死这个妖女!”
“杀了这个扫把星,杀了这个祸害!”
“这就是个怪胎,也不知哪家父母这么倒霉生下了她!”
“看看这冰蓝的头发,跟个妖怪一样,不去那深山老林好好呆着干嘛出来吓人?”
“有一说一,虽然发色怪异了些,但五官还是挺精致的,若是能卖去那烟柳巷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呢。”
“害,想钱想疯了吧,就这鬼样子,哪有客人敢点她啊,反正我不敢。”
啊……又是这样啊,果然她走到哪都不受欢迎呢。
小女孩也不知听到了多少这些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她虚弱地躺在高台上,微微偏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高台之下的村民们对她指指点点。
无法动弹的身体,发不出声音的干涩喉咙,她唯有漠视着眼前的一切,任凭那些枯枝落叶被一堆堆扔到自己身边,有的甚至还砸到了她的身上,抑或蹭到了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不是很疼,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呢?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她费力地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试图伸出去扒开身边的干柴,然而,一道黑影毫不留情地闪过她的眼前,接着,她只觉背上闷痛,那只伸出的手臂就无力地落了回去。
难以呼吸,动弹不得。身边,全是干柴,枯枝和落叶,她就如同垃圾一般被仍在高台上,无人在意。
然后,是一种火红的颜色映入了她的眼帘,就在她要无力地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身边,他弯下腰,将小女孩抱起,然后道
“对不起,为师来晚了。”
“是徒儿不听话,乱走才……”
她努力地张开口,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还带着歉意。
他抱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接着,他转身,好似周围愈来愈近的火焰不存在一般,对着高台下那些村民道
“这孩子是我的徒弟,各位乡亲父老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孩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她不记得那是自己第几次被人绑着去到那些偏僻的地方,也不记得那个小女孩多少次地被扔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审视着她,所有人都可以侮辱她,唯独她却不可以骂任何人,不然,那些人就会说
“就说是个孽种了,年纪小小就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呵,可她被礽到地上的时候,她又做错了什么?
换句话来说,只是因为发色而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她,只是和普通孩子一样去街上买个东西,去森林里采个果子,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那些人却这样说
“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你的存在就是来破坏我们的生活的!”
那么,为何不能放她一条生路,而要将她送上那令人窒息的火刑台呢?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是出生在这个世界就成为了一个错误。
画面再次一转,那小女孩渐渐长大,也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当她抱着剑去找师兄师姐们切磋的时候,那些师兄师姐们却用着一种在师傅面前截然不同的眼神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
“师父可不在这,要是我们不小心打残你了,可没人说的清楚,快滚开!”
“真不知道师父把你这种杂种领进门干嘛。”
“……可是,我……”
她站在练武场上,怯生生地注视着这一群分明平日里无比熟悉的师兄师姐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我说了,滚!野种!”
“欸,别骂人,依我看,她这发色,明摆着就是个妖怪嘛哈哈哈。”
“我不是妖怪!”
她也曾这样无力地反抗过,然而,却被师姐们狠狠地推搡在地
“你这跟个冰块一样的头发,还说不是妖怪?你不是妖怪难道我们是吗?”
那时的她,还真是傻啊,明明有时候就算师父在场,师兄师姐们那种蔑视而憎恶的眼神也很明显,可她却还傻傻地以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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